阮明月的手臂被紧紧绑在身后,她看不清贺乔的动作,但恐惧如寒冰般侵蚀着她的心房。
她猜不到贺乔要干什么,但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十分危险。
“贺乔,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她急切地喊道。
“关于那个空间吊坠的事情,我也承认了,是我偷的。”
“但我在偷走吊坠的时候,真的不知道里面有空间的存在,否则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贺乔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满嘴谎言的阮明月:“你在放屁!”
“在末世第四年的M市基地里,你明明遇到了我,为何不把吊坠还给我?”
阮明月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是想还给你的,可阮伟博他不同意啊。”
贺乔的神色瞬间变得冰冷。
阮明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嘴,但为时已晚。
贺乔冷冷地说道:“不久前,你还声称在末世第二年分开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我。”
“现在,你却承认了,在M市基地再次见到了我。”
说着,贺乔站起身,将匕首抵在阮明月的下巴上,轻轻挑起她的脸。
阮明月此刻对贺乔充满了恐惧,她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连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贺乔看着如此害怕心虚的阮明月,脑海中却浮现出了上一世的场景。
那时,她在基地的远处看到了阮明月和阮伟博。
两人光鲜亮丽,又傍上了基地任务分发处的处长一家。
而自己却穷困潦倒,连基本的温饱都难以维持,只能混迹在基地最边缘、最底层的大通铺里。
那时的她,虽然恨极了两人的欺骗,但却已无力去报复、去质问。
她只想活下去。
她的身体因长时间饥饿而虚弱不堪,只能参加基地里最基础的任务来维持生计。
为了不得罪任务分发处的处长,她只能忍气吞声,装作没有看到两人。
甚至躲着两人。
在她的记忆中,阮明月应该从未在M市基地见过她才对。
可如今,阮明月却刻意隐瞒了在M市基地见过她的事实。
尤其是当她提到M市基地时,阮明月那害怕心虚的模样更是让她心生疑虑。
难道……
贺乔眯着眼睛,继续刚才未做的事情。
阮明月只感到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锐利的东西划破了她的手腕,温热的液体随之流淌而出。
她已经吓得不敢言语,只能用无助的眼神祈求贺乔。
然而,贺乔的语气却愈发阴森:
“我在基地见到你后不久,基地大门就在夜里被掠夺者攻破。”
“现在想想,掠夺者肯定有内应,才能如此悄无声息地攻进来,连哨兵都没有惊动。”
贺乔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又去扯阮明月的另一只袖子。
阮明月全身被绑得结结实实,根本无法动弹,想躲也躲不开。
死亡的恐惧如黑洞般吞噬着她的心灵,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心中充满了求饶和狡辩的念头,但此刻却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她好害怕,害怕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所以,你就是那个内应,对吗?”
贺乔的话语如同寒冰般刺骨。
阮明月感到自己的另一只手臂也被锋利的刀刃划开。
现在是极寒天气,破败的小屋几乎挡不住什么,温度在零下五十度左右。
这样的天气,加上手臂不断流血,她恐怕连一分钟都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