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云不秋到达柳州,他去到彭府。派人通报后,只身一人进去。
府内很安静,只有彭远一人在堂上坐着。彭远看到他,脸上挂满了笑容。
“贤侄,可算是见到你了。”
“彭叔叔,好久不见。”
彭远亲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他,不免有些叹气。
“自你父母走后,我曾派人四处寻找,都不曾找到你的踪迹,还好上天眷顾,如今又让我见到你了。”
“谢谢彭叔叔,让您担心了,当年我年纪太小,受不了打击,便一人只身前往京城寻找真相。”
彭远欣慰的看着他,“几年前你派人给府上送过信,知道你平安无事便放心了,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云不秋苦笑一下,“还好。”
他注意到他的神态,“怎么,在外面受委屈了?”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都过去了,现在挺好的。”多年来,云不秋一人在京城打拼,多次出生入死,其中的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曾经也有自己独自一人偷偷抹泪的时候。
“彭叔叔,我今天来,是想问一下,我父亲生前可有交给你什么重要的东西?”
彭远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我虽与你父亲交好,但是在他被贬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
“被贬?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不知道。”云不秋很是震惊,他完全不知他的父亲曾被贬过,自他到这个世界后,他第一眼见到的景象就是在梧州太守府。
“你父亲是个好官,当年他彻查贪官,为民请命,却因触碰世家利益,从吏部尚书贬到梧州太守。”
云不秋很是感触,“那父亲在京城时可有交好的?”
彭远似乎想起什么,“交好的……噢,当年你父亲的上司左仆射倒是很欣赏他,屡次提拔你父亲,不知他现在是否还在世。”
得到消息后,云不秋立马起身赶往京城。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五日后赶到。
他打听到左仆射的府邸位置,短暂休息后就打算去拜访。由于身份尴尬,他只好求助沈寻竹,由沈寻竹作为中介,为他搭桥牵线。
这日,云不秋如约来到左仆射的府邸,他跟随小厮来到客堂。
“在下见过大人,冒昧来访,还请见谅。”
“无妨,既是太子殿下引荐,想必阁下是有要是,请坐。”他抬手指向旁边的一个座椅,并叫人上茶。
“不知仆射大人在何处?在下此番前来有要是需要询问仆射大人。”
那人眼神暗淡下来,“真是不巧,近日家父染疾,卧病在床,恐怕……”
眼见无望,云不秋有些心急,“还请大人告诉令尊,在下所问之事涉及多年前梧州太守一案,事关重大,还请通融。”
那人将话带到,左仆射也不出所料,将云不秋叫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