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师……”
陆梨阮深深地感觉到了愧疚。
廖亭源和她一样,坐在地毯上,膝盖蜷起来。
陆梨阮坐在沙和茶几之间的缝隙正好,但廖亭源个子高腿长,即使他人消瘦,但挤在缝隙里,依然显得……特别可怜。
像把脾气好的大型动物,关在小笼子里……无良动物园儿那样,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
廖亭源的头乱糟糟的,白色的柔软的家居服上衣……领口被扯得很大,陆梨阮看着他露在外面的锁骨,一时间讷讷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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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说什么……
廖亭源的家居服都是很浅的颜色,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但此时浅色的布料上,粘上了一块儿一块儿的污渍,有紫色的葡萄汁液,干果的碎屑……干果还是廖亭源给陆梨阮扒皮的。
还有带着辣条油的红色手指印儿。
因为刚才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陆梨阮也没有觉自己的动作,在廖亭源衣服上留下印子,现在灯一打开,感觉……明晃晃的,全是自己的罪证。
陆梨阮因为词汇量非常匮乏,无法用更确切的语言形容廖亭源此时的状态,但就是感觉……像被糟蹋了。
而且罪魁祸还是自己。
陆梨阮:?
虽然并没有怎么样,但此时,陆梨阮从心中感觉到了一股愧疚。
廖亭源显然也觉了陆梨阮看着自己的眼神,很淡定地抬手,把自己摇摇欲坠的领子拉了上去。
陆梨阮看他要起身,急忙殷勤地伸出手,拉他起来。
廖亭源站起身,弯腰将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起来,然后指了指地上,示意陆梨阮去拿笤帚,将地上的垃圾都扫起来扔掉。
陆梨阮见有事儿需要自己做,急忙颠颠儿地听话跑着去了。
还没等她拿到笤帚呢,听到廖亭源的声音在后面叫自己:“阮阮。”
“啊?”陆梨阮转过头,看到廖亭源手里拿着盘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那种神色是他平时不常见的。
“怎么了廖老师?”陆梨阮眨眨眼。
就见廖亭源往下看了看自己的裤脚,陆梨阮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正在不明所以的时候,听到廖亭源慢吞吞地道:“阮阮帮我看看,有没有把我的一条裤腿儿拽长了?”
陆梨阮:……
啊啊啊啊啊啊啊!陆梨阮觉得自己脸上烫,虽然廖亭源完全是一副开玩笑的口吻,但陆梨阮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突然特别抬不起头来。
“没有!”
陆梨阮大声否认了一句,拿着笤帚跑回到客厅去了。
她脑海中一直浮现出,灯刚亮起来那一瞬间,廖亭源有些衣衫不整的样子,怎么都忘不掉……
廖亭源开玩笑适可而止,别真的把小姑娘逗得不开心了。
将客厅的东西收拾干净后,现小姑娘已经跑回房间了。
“阮阮?有重新刷牙吗?”他敲了敲门,问道。
“刷完了!”陆梨阮隔着门大声道。
廖亭源只以为她是困了,并没有多说什么,转头将客厅的灯也熄灭了,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虽然关着卧室的门,但陆梨阮还是将头蒙进了被子里,在狭小闷热的空间里,她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空间时间结束,困倦席卷上来,陆梨阮梦里都乱七八糟的,但在快要醒过来的时候,陆梨阮梦到了自己又来到了院子里面。
陆梨阮的梦里,院子里面的喂食器还没有拆除。
到了周六日的时候,在附近玩耍的小孩子,也会来这里看小猫,几个孩子围着带着孩子的猫妈妈,想要摸一下,但是小猫很灵活地跑掉了。
陆梨阮在这群孩子里面,找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孩子也在那里,陆梨阮看到他也在看着那些小猫,有一只小猫蹭到他的脚边儿,他轻轻地非常小心翼翼地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