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锦醒来时就没见到沈斯年了,只看到枕头旁放的一张小纸条。
说他要出门一趟,很快就回。
一大早便没了踪影,这让楚风锦更加生气了。
两人虽说是在一起了,但隐瞒的东西还是一句没说,像是较劲般的谁都不先张嘴。
看到沈斯年的纸条,楚风锦就猜到他估计是要去京城的联络部了,毕竟沈斯年来了京城那么久,大概率还没插出空去看看呢。
沈斯年进门就见楚风锦懒散的侧歪在坐榻上,一副放松的模样。
丝铺在正斜靠着的引枕上,一身青绿色长袍和身下布满暗纹的毯子辉映,头上只插了一根碧绿的玉簪,再也没有旁的半分装饰,但就这样躺着,还是让人移不开眼。
沈斯年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将眼底的波涛汹涌掩藏。
不过一瞬就恢复了正常。
现在的他可不敢再招惹楚风锦了。
“城南的荷花酥,来尝一尝,听小福子说早膳都没用几口?”沈斯年轻车熟路的将点心放到桌子上开始拆。
楚风锦还是躺在那里没动,一个眼神让平安退下。
平安习惯的出门将门关好去守着了。
屋内只剩了他两人。
楚风锦白了他一眼,不打算起身尝尝。
沈斯年上前也挤了上去,想要把楚风锦拉起来。
楚风锦向后抽手,不让他碰。
沈斯年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脸,像是猫一般。
“尝一尝,刚出锅的,现在还酥着呢。”
楚风锦又白了他一眼,冷漠的开口说道:“离我远点,三天不准进我房门,带着你的荷花酥一起滚。”
“别啊!我错了,不敢了。”
沈斯年自从与楚风锦相识,认错的次数直线飙升,天天就是我错了,但总是屡教不改。
每次都将楚风锦惹的要将他赶出房门。
这不是昨晚又过火了,楚风锦连踹他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然后一大早就不见踪影,气的早饭都没怎么吃。
再加上平安刚刚说的这事,让他的气更加不顺了,气的更没胃口。
沈斯年早就摸透了他的性格,就是娇气的小少年一个,多哄哄就好了。
挤上坐榻之后,将荷花酥拈起来一个,递到了楚风锦嘴边。
总算是哄着少年吃了几个。
楚风锦就是那种有着小脾气小性子的人,沈斯年也正是喜欢他这一点。
每每耍起小性子来,招人极了。
许是沈斯年在西域长大,那边的人一向粗犷,无论男女都会骑马杀敌,又有谁的性子是软的。
吃了几个后楚风锦便停了嘴,“不吃了,马上就要用午膳了,再吃就要吃不下了。”
“好,那就等下午再吃。”沈斯年想了想也对,还得留着肚子吃午膳呢,楚风锦本就身体弱,一日三餐可不能乱了。
沈斯年作势就要将荷花酥收起来,难得见到楚风锦一口气吃了好几块的点心,虽然有些远,但以后还是要去常买。
楚风锦伸手制止了他继续收拾。
刚刚就见沈斯年自己一口没吃,便开口:“你不尝尝吗,确实还不错。”
沈斯年见他这样笑了笑,拿起一个随意扔进了嘴里。
他对吃的一向不挑,能入嘴就行,不过今天的荷花酥是不错,就是有些太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