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忘带钥匙的日子一年也就那么三四回。后来随着她逐渐长大,一年连一回也不会有了。
南方老小区的房屋构造都大差不差。这栋房子和自己曾经的第一个家很像,两层楼之间也有那么一个台,也有半面墙。
林溪桥走上来的时候,安鱼信正半个身子挂在半面墙的墙顶上朝外望,见她来了便回头笑笑,身子还是挂在上面。
风很轻,发丝微动,被路灯的余光染上了一层浅浅的栗色。
“我以前在这里写过作业。”安鱼信说。
“这里”是一个宽泛而模糊的概念,但林溪桥愣是听懂了,摸了摸她的头,问:“写得舒服吗?”
“还好。”安鱼信转过头去回忆了半天,最后轻轻说,“顶挺平的,手不累,就是腿有点酸。”
“我有点记不清了。”
“走吧。”林溪桥笑了笑。三楼顶上的楼道灯被她的笑声惊醒,闪烁几下亮起了暖光。
安鱼信回过头,看着林溪桥揽过自己的肩,又往下牵住了自己的手臂:
“回家。”
安鱼信回过神,恍然意识到这里是洛城,爸妈不在。假如忘带钥匙的话,还有一个地方能收留自己,自己也不用趴在墙顶上写作业了。
进了老师家,换了鞋,安鱼信也不用招呼,直奔林溪桥房间而去。
把书包扔上桌,她翻开了卷子,想把自己不会的题目指给老师看,结果发现这次卷子实在有些难,题目有些多,一只手指不过来。
于是她放弃了,直接把卷子举到老师面前:“空着的,不会。”
数学物理不分家,这段时间林溪桥为了辅导安鱼信又拣起了一些高中内容,于高中数学上可以说是颇有造诣。她面带轻松地抽了张草稿纸出来,开始演算。
然后她算了半小时才算完一道题。网上还愣是查不到。
林溪桥急了,直接一个电话飞到李付手机上:“你出的什么狗屁卷子???”
李付在那边嘻嘻笑:“是一些竞赛卷上面的题目,网上查不到的话就是最新的。我看大家这次月考有些浮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谢谢您,颜色有点太多,可以开颜料铺了。”林溪桥一口气差点没背上来,转念一想又叹了口气,“这卷子你明天可得讲,你好好想想怎么讲大家能听懂吧。”
挂了电话,她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不肯轻易求教李付,于是把安鱼信赶回家洗澡,自己拿起笔慢慢演算。
作者有话说:
小鱼信不怕麻烦林老师啦
睡觉
浴室里水雾缭绕,安鱼信出来的时候没踩稳,险些滑了一跤。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