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大伙在汇锦轩庆祝聂双顺利毕业,有上了年纪的人在,饭桌上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
用完饭已经不早了,送完李叔王姨回家,两人回到华琅庭已经九点多。
一开门,山竹早早在门边候着,喵喵数落着许青莱和聂双归家太晚。
许青莱低声安抚,她说一句,山竹跟着喵一声,一人一猫聊得有来有往。
聂双在一旁看着,注意力全在许青莱微晃的身躯上,生怕她一个不稳磕碰到。
回来是他开的车,许青莱今晚高兴,在饭桌上喝了点酒,还没到上头的程度。
许青莱整个人懒洋洋的,换鞋的动作都慢了几拍。
一时屋内只有山竹兴奋刨猫抓板的声音。
许青莱刚换好拖鞋起身,腰间横上只温热的手臂,下一秒某人的身躯贴紧,略高的体温烘得她后背热了几分。
“阿莱”
柔软的丝蹭在肩窝,许青莱微侧过脸,准确啄了下聂双寻来的唇:“嗯?”
聂双黏糊糊地贴着她,不想分开,语调也含含糊糊:“下周一我们就把证领了好不好?”
早点领了证,他才能安心一些。
“急什么?内定券都给你了还能反悔不成?”许青莱制止他在颈间轻吮的动作,“别啃这,嗯,现在还太早了”
“”
聂双气馁。
不早了,佘村男子十六岁就能定亲嫁人,他都二十了!
今天许青莱给他打了剂强心针,他莫名地有底气,抬起头幽怨控诉:“你是不是后悔答应我了!”
许青莱无奈并习惯:“我不是,我没有你才二十,还小。”
“二十哪里小!在佘村已经是老男人了!”
一激动,聂双眼眶中蒙上一层生理性湿意,紧握她双手惊恐道:“你是不是介意我年纪大了!”
村里都说男人十七一枝花,他年纪确实大了不少。
他平时已经很细心护肤了,又不想站在许青莱身边衬得像个弟弟,服饰多特意选的简约稳重款。
脸是没话说,气质到底比不上那些真正青稚的少年了。
这可真是愁死聂双了。
聂双还想说些什么争取一下,许青莱直接以唇封缄,止住了他继续胡思乱想。
一吻结束,聂双有点气喘,眼神变得迷离一片,已经想不起刚才自己要说的是什么了。
“不许乱想!你还没满男性法定适婚年龄呢,再快也得乖乖等两年后啊!”许青莱扶额。
两年?什么两年后?不是满十六就可以吗?
聂双大脑宕机,当场石化。
许青莱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误会了什么,没好气道:“男性法定结婚年龄跟佘村不一样,我以为你知道。”
“怎,怎么这样”
聂双才知道自己闹了笑话,懊恼地伏在许青莱肩上,半天缓不过神来。
还要再等两年才能领证,不如杀了他算了。
聂双耳边贴着许青莱的脖颈,听见她喉间没忍住泄出一丝笑音,更沮丧了。
他抬起头,挎着一张俊脸哭丧道:“有没有办法能让时间不那么难熬啊”
许青莱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办法是没有了,馊主意倒有一个。
许青莱轻轻碰下他的额头:“不然,考个研?”
向青各项事务已经稳定,新的总经理也已经委派,聂双现在是半个甩手掌柜了,平日里退居幕后,只有实验室碰上技术难题才得出面走一趟。
他又变成少年时只围着许青莱一人转的状态了。
有事情忙碌,帮他分散下注意力,大概,估计,可能就不觉得两年太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