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荡阴森哼笑,魔刀一出,化作黑气自和雷鸣堡开战的西海飞向听风筑。
“见个屁。她们若被抓去当人质,也没得用处!老子裤裆子痛快,管那些女人是谁?”
息兰跟随魔王而去,魔军和散修追击听风筑修士,山嵋在后方观战。
寇荡笑:“打跑了?”
“听风筑直接跑走。”山嵋说,“我猜他们是向啸隐丐市求援,我们得抓紧夺走六爻壶。”
寇荡摸起脑门,想到雄豪在他头上敲出的肿包,那体修真有本事,他的玉竹棒和棍法很是厉害。
他激山嵋,“你这就没办法了?”
山嵋笑:“我想的办法损得很不断跟干爹见识下限的下限,心可越来越黑。”
息兰抬眼看和女儿相似的女鬼,如果她女儿现在还活着,是不是和这个机灵的女孩一样?
山嵋忽然看她,“息兰姨,你丈夫死于怨殃袭击、儿子在秘境意外身亡、女儿在京都被毒死,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哪有这么巧的事?或者说,姨,你跟哪些事没关系,所以一直活着?”
息兰说,“我儿女那般年少,在我眼皮下长大,他们能跟什么事有关系?”
“恐怕意在绝后。”山嵋说,“要你们一家被斩草除根。”
息兰冷怒,”我夫君是仁慈医修,在仙门中活命无数,哪里结仇?“
山嵋同情,“那也说不准救了谁的眼中钉,得罪了狠毒的人,姨仔细想想?”
息兰犹疑一阵,开始叙述。
寇荡乐得有个大医修留在手下,凑过黑毛脑袋听,“千军万马也是砍,一个两个都是杀,谁要你全家绝户,本魔给你报仇!”
医修忽然说:“河若。”
她嘴唇拉直,皱眉道:”寇老魔,我昔年为老帮主调养身体,认识雄豪副帮主的师妹河若,河若本来是凡人孤女,被修士收养,因为有体修资质,送到啸隐丐市老帮主膝下。你们若忌惮大体修出手,就让河若知道听风筑和京都对君山盟所作所为,逼杀她养父河伯。”
寇荡嚷,“谁忌惮啸隐丐市!”立即派秋水去找河若。
息兰对女鬼说:“两三百年前,我丈夫自魔界回来后,辗转难眠,长吁短叹,但是并不告诉我生什么。”
寇荡不妙,“那不是聂百花成魔的时候?”
息兰看住寇魔,眼神变冷。
山嵋说:“如果是妖魔的凶行,对修士来说哪里稀奇,值得辗转难眠,还不肯对家人说?名门修士骂起邪魔,随便也能骂到一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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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冠冕堂皇下的蝇营狗苟。”山嵋叹气,“干爹,我越来越会想到脏的坏的人心机关,真是近墨者黑。”
寇老魔笑呵呵:“这叫近仇者狂,自己疯流泪,不如叫别人死!”
啸隐丐市支援听风筑,击退魔军突袭。
雄豪带体修见风涟时,身后师妹忽然出拳打穿风涟胸口,跟扬起鞭子的鹰眼们殴斗到一处。
“你们和京都合谋逼杀我父亲,此仇不报,枉为河伯女儿!”
雄豪震惊,“师妹!”
风涟吐血:“啸隐丐市也埋伏害我!”
雄豪阻止河若杀招,和师妹打得地崩山开。
风涟怒骂不止,已成惊弓之鸟,草木皆兵,急率听风筑修士逃走。
河若目眦欲裂,把手中烈火棍扔还雄豪,“忠孝不两全!大师兄,我今日起叛出啸隐丐市,归还武器,为父报仇去!”
不少体修跟河若离去,投奔与魔王结拜的义兄秋水。
寇荡领魔军散修把听风筑残兵赶向京都,夺了听风筑的镇门之宝六爻壶,站在仙门废墟上哈哈大笑。
山嵋也得意洋洋,忽然一把玉剑破空落下,数十道剑光将她罩住。
寇荡立时退后,山嵋叫:“跑啊!”
寇荡欲砍破剑阵,抓干女儿脱身,又一道伏魔阵砸下,隔在一鬼一魔中间。
魔王要撕灼烫魔躯的伏魔阵,飞剑牢牢围困女鬼。
山嵋骂,“蠢干爹打不过剑修,再不走完了!”
寇荡头也不回的跑掉。
息兰怒:“老魔,你!”
飞剑飞流转,围成光的牢笼,鬼修镇定坐下,垂眉看到伊仙臣步入的长靴。
伊仙臣叹气:“小鸟,我说过再见你与邪魔为伍,就将你关进笼子。”
何世殊皱眉悲怒走出,没好气道,”二师兄,她要搞鬼,不是跟二嫂学的?”
山嵋指住洪炉大冶修士,破声怒骂:“我本就是死在你们手上的鬼,对你们还有好意真心,就是贱种!”
何世殊一下掰断扇子。
“二师兄,把这只小鸟给我。”
女修冷眼仇怒,撞进剑修的锋利飞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