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由于惯性,撞到了旁边的墙壁上,然而墙壁并不坚硬,反而很柔软。
柔软……
祁岳终于睁开了眼,光亮终于驱散了黑暗。天已经亮了,他能看清东西,入眼的,是一块有些熟悉的布料,他茫然地眨眨眼,一时间还沉浸在梦中的情绪里缓不过来。
“你总算醒了。”在他头顶传来了萝尼的声音,同时他感到自己依靠的位置伴随着说话声在震动。
!!祁岳猛地抬头,差点撞到了萝尼的下巴,他、他竟然把脸靠在萝尼的胸前?!
祁岳赶紧后撤,动作急的差点从床上翻下去,又被萝尼扶着腰侧,一把拉了回来。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啊?”萝尼侧卧着,正看着祁岳。
祁岳脸颊有些发烫,他总觉得鼻尖萦绕着一种好闻的气味,等等……那是萝尼的信息素吗?
见祁岳一副愣愣的模样,萝尼伸手,摸了摸他的脑门,“怎么感觉你有点发热啊?”
直到这时,祁岳才意识到,自己后颈的腺体肿胀了起来,他想起梦里的情景,顿时脸更烫了。
难怪噩梦之后会变成那样,恐怕是他的发热期到了。
自从祁岳的腺体出了问题后,他的发热期就不规律,后来又用了催化剂,就更加不准了。
没想到今天当着萝尼的面……
祁岳抬手捂住自己的腺体,他只觉得心跳得很快,满脸都烧上了红霞,他想起身逃离这里,可身体却软得厉害,尤其那萦绕在鼻尖的气味格外清晰,像是沙漠里即将渴死的人,终于得到了一丝水汽,他想要得到更多,想要被那个气味染满全身。
放在平常,祁岳还可以控制住自己,用表面的冷静,把内心熊熊燃烧的火焰都遮挡掉。
而此时,从腺体点燃的热量,顺着他的脊椎蔓延全身,仿佛在火上炙烤,他只能张开嘴,大口喘息,而那火却直冲到他的头顶,烧断了他脑子里紧绷的弦。
身体的火和心中的火相接,点燃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再也无处遁形,再也压制不住渴望。
萝尼终于意识到祁岳不对劲了,她直起身,看着祁岳:“你是不是发热期到了?”
“嗯……”祁岳的声音已经满是沙哑。
“你带抑制剂了吗?”萝尼急忙问。
祁岳摇了摇头,他强撑着自己的理智,对萝尼道:“没、没关系,你、你先回去吧,我过一会,就好了……”
说着,又是一阵热量席卷而来,仿佛要临门一脚,却被死死拦住,祁岳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他的指尖狠狠掐住了后颈腺体,指甲在上面留下触目惊心的掐痕。
可这点疼痛不能缓解那种痛苦,祁岳皱着眉,死死咬着嘴唇,整个人都蜷缩在床上,像是一只备受折磨的幼兽。
“别掐了,要出血了……”萝尼拉住祁岳的手,腺体上指甲留下的掐痕已经渗血,那腺体被掐的红肿,可怜兮兮地鼓着。
“呃……”祁岳闷哼一声,他扭动着身体,把后颈蹭到床褥上,想要通过挤压后颈来缓解痛苦。
祁岳勉强睁开眼睛看向萝尼,他的眼里泛起泪光,眼尾一双殷红,嗓音带上了哭腔:“我不想被信息素控制的,呃……但是我做不到,我发现,我做不到……”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萝尼握着祁岳的手,轻轻抚摸着。
“把我的手松开吧,”祁岳的意识已经被烧得有些模糊了,他挣扎着祈求道,“呜,我不想再被拽住了……”
萝尼面露心疼,却没有放开手,“不能再掐腺体了,你告诉我,怎么能帮你缓解?”
祁岳抿住了嘴唇,看着近在咫尺的萝尼,他的心跳得更快了,仅剩的稀薄理智,让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犹豫间竟然听到萝尼主动问:“临时标记的话,会不会好一些呀?”
祁岳泪眼婆娑地看着萝尼,片刻后,还是私心占了上风,他慢慢点了点头,“嗯,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帮忙标记我吗?”
“我当然不介意,”萝尼看着祁岳,很认真地和祁岳确认道,“祁岳,我再问你一下,你真的愿意接受我的标记吗?”
“我愿意,请标记我吧。”他说着,就往萝尼方向探身,用一副献祭的姿态,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后颈完全展露在这个alpha面前。
快占有我吧。
↑oga在alpha面前做出这种举动,对alpha来说,无疑是在表达这个意思。
萝尼的眼神暗了暗,她把祁岳揽在怀里,把他被蹭的凌乱的发丝轻轻剥开,露出那饱受摧残的腺体,她有些不忍心地叹了口气,似是无处下嘴。
祁岳感到了萝尼的犹豫,他催促地蹭了蹭萝尼的臂弯,低声呢喃着:“难受……”
祁岳感到,萝尼听了他的话之后,终于有了动作。
“那我要开始了。”萝尼温声地说完,就俯下身,凑近了祁岳的腺体。
萝尼的鼻息触到了腺体上,很痒,又很烫,祁岳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紧接着,他就感到,萝尼的虎牙刺破了那薄薄的一层皮肤,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祁岳的身体紧绷,随后就感到,有大量的alph息素灌注了进来了。
那样的强度,惹得祁岳一阵战栗,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身体所有的不适感在那刹那间都消失不见了,只余下无以言表的舒适和满足。
仿佛躺在木制的躺椅上,阳光明媚而温和,周围绿意阴阴,那温暖而清新的感觉,让他浑身放松。
那一刻,他的身心,都毫无保留地向他的alpha敞开了。
犬齿刺破腺体表面那层薄薄的皮肤,立即有血丝渗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属于oga的信息素弥漫出来,像是打开了沸水水壶的壶盖,水蒸气瞬间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