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很贵重的东西。
封木给奖励的下的定义便是如此,他给封廷棘解释原因,封廷棘听后,皱眉思考半晌。
“那现在,它是我奖励你的。”
封木打量再次回到他手心沉甸甸的棒棒糖,底气不足:“……可我又没完整地做好一件事。”
封廷棘奇怪地眨眼:“没有啊,木木把我照顾的很好。”
工作日的缘故,没多少闲情逸致的人在公园里遛弯,大多数是些退休的老年人放松心情,走走停停舒展筋骨或逗趣鸟儿,福利院的孩子们像潮水般涌入,吸引了数道探究好奇的视线。
封木和封廷棘跟在队伍最后面,他撕开棒棒糖彩色糖纸,还没放进嘴里品尝,前面余光打量许久的张苛突然转身,趁着二人大脑一片空白间隙,他二话不说抢过封木棒棒糖,迈开腿高兴地摊开双臂往队伍前头跑。
“是我的啦!”
“张苛!”
封木焦急起身去追,大喊张苛把糖还给他,张苛脚下石块一绊,膝盖磕到地上,整个人直愣愣面朝地面摔倒,手里的棒棒糖直接飞了出去,在空中扬起一道曲折弧线,最后扑通一声,落入远处表面浮满落叶的人工湖里。
封廷棘送给封木的棒棒糖,也如同当初封木送他的那根一样,皆获得了被丢弃的结局。
封木紧绷的脊背在棒棒糖隐入湖水,随着它的下沉而无奈松懈。
“张苛怎么摔倒上了?没事情吧?”不明真相的老师跑来将他扶起,张苛抽噎着,掌心都擦破皮了,但就是闭口不提摔倒的原因。
“封木,你知道吗?”
对上老师询问的目光,封木捏紧手心,正打算把刚才的张苛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封廷棘忽然隐秘地拽了拽他的衣角,抢先替他回答,
“张苛他想去前面的湖水看有没有鲤鱼,跑的太快一不小心就摔了。”
话落,封木和哭泣的张苛皆为一愣,封木诧异地瞟向封廷棘,内心不是滋味。
那可是封廷棘特意存下来给他的糖啊,他连尝都没尝就被张苛……
“张苛,以后不准再鲁莽了。”老师自然相信了封廷棘所谓的原因,在他们一众老师心目中,封廷棘是个相当让人省心的孩子,平时不哭不闹,永远保持乖巧安静的形象,成绩也不错……老师视线不由自主往他边上的封木停留片刻,什么都好,就是对于封木未免太依赖了一些,连睡觉都要挤在一张小床上。
老师严厉训斥完张苛,牵着他去找带医药箱的同事处理伤口。
封木把封廷棘递过来的两块饼干搁置到一旁,拧巴着一张脸迟疑道:“封廷棘,为什么不跟老师讲实话?”
“木木。”封廷棘微笑,丝毫感觉不出他有半分生气,他道,“就算讲了实话,棒棒糖会回来吗?”
“老师只会劝你,啊算了算了之类的废话,正反两面问题都得不到解决,还是不说为好。”
“所以很没有必要呀。”封廷棘拆开饼干包装,“告诉他又能有什么用呢?”
封廷棘淡笑着,将黑白夹心饼干塞进封木由于惘然而微微张开的嘴中。
下午回福利院,大家伙自觉拍成两列方便老师清点人数,老师手指头点过去一个个脑袋,脸色微变,继而又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