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看着水从头淋落在苏擒的身上,头发、脸庞和衣服转眼就湿个透。
冷水如冰柱一样浇在他身上,浑身一个冷机灵。苏擒扬着头,硬声说:“我还想问,当初是谁私下跟我说不要用张鲸的。”
裘伟脸色一变,难道是孙祺吞的钱?
他们当初几个出最大头金额的时候,孙祺曾经暗示过苏擒,不要用张鲸的工程公司,越亲近的人,就越容易被那个“熟人”吃回扣吃得更多。
裘伟心里冷哼一声,苏擒又可能想挑拨离间他和孙祺的关系。于是让手下继续。
手下问到苏擒:“是不是你和孙祺一起吞了钱?”
苏擒咬了一下牙,顶着冷水:“你他吗地把我绑了,你敢动我,怎么不敢去问孙祺?”
裘伟被他弄得内心摇摆。
“说,是不是你跟孙祺合伙,还是从头到尾是你一个人?”手下没有放弃。
苏擒被浇着水,他冷得打颤。“裘伟呢,让裘伟站出来跟我说话。”
裘伟当然不敢,绑架苏擒的名义是别的人。当然不敢用自己的名义。
手下呵斥他:“哪来的废话,问这么多,”
冷水不断的冲刷。“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一个小时后,苏擒的意识一下一下的,被人抓起了头来,从他下颚、流水从嘴里落在头上,再滑落下巴,浑身湿透。
不停的冰水从头顶冲刷,这是个水产库。
“钱弄到哪里了?”手下抓起他来问。
这是人意志最薄弱的时候。
苏擒轻轻地摇了头,他虽然被厚重的黑纱蒙去了眼睛:“你会付出代价的,裘伟。”
裘伟眼睛短暂地闭了一下。
浇水,制冷,以更大的水流。
手下看住那个被按在水池上坐着的人:“爽吗,”
苏擒发着小小声的破碎的申吟,那个人诱惑着苏擒说:“你只要把一部分钱拿出来就可以,何必受这种苦,你是个金枝玉叶的富贵命,何必丢了性命呢。”
苏擒颤抖,他慢慢地像是寻着声音,仰了下头:“你们是孙祺的人吧……让我哥知道了,你们不会有什么好日子……”
水流更大,将他摁在水流冲。
那个人坐在那里,手被反剪着。
很快的,耷拉下来了脑袋。
水流依旧冲刷着,从头顶到全身。
裘伟看了水池上的失去意识似的那个人一眼,往回走。
他身边的人跟裘伟说:“裘哥,那人不愿意说实话。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