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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你在耍我吗，卡卡西！”

“臭小子，给我叫老师，信不信我打你。”

“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不要怪我下手太狠。”

“喂！！别开须佐啊！！”小樱尖叫，“你们想让全世界知道六代目私自出访了吗！！带土，你有没有点身为死人的自觉！！”

“反正我一秒就能把卡卡西送回火影室，须佐的锅都让佐助背就好了。”

“你！！卡卡西，立刻再把他的术式封印掉！！”

“嘛嘛，”卡卡西安抚道，“你确定吗，那从此以后出村的麻烦任务可就都是你一个人的了哦佐助君。”

该说不愧是同族吗？大概只有带土能让佐助抓狂成这样，卡卡西老师还是一如既往地精准打击啊……鸣人抓住佐助的胳膊被摇晃得支离破碎，生无可恋地想着，觉得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

“不是说好要拍照的吗！快拍吧卡卡西老师！！”在佐助快把轮回眼瞪成万花筒、小樱捏起了拳头、带土变身女子高中生、卡卡西老师却开始悠闲地坐在一边看起小黄书，引发战斗升级的前一刻，鸣人绝望地喊了一嗓子。

拍照的事是几年前就说好的，起因是旗木老宅因为地处工程要地面临拆迁，虽然木叶上层各位有意替六代目保留这栋满是回忆的房子，但六代目本人表示要以身作则按规矩办事不可以徇私。搬家时，鸣人替老师收拾房间，看见卡卡西床头的相框快被摸平了木框上的雕花，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表示一定要重拍一张合影，让老师多几个相框摸（佐助：你为什么不送一个新的相框呢？）。

由于七班的各位都成长为忍村的中流砥柱，一个个都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一直都没有时间和合适的机会。这次的出行是在鹿丸做出很大牺牲的前提下完成的，毕竟就算他再魔鬼也无法拒绝临近退休的六代目火影眨着眼睛的“一生的请求”。

“はい、チーズ！”

但是这来之不易的旅程却草草结束，镜头里的三个孩子都张牙舞爪，愤怒地对着非要藏在镜头前搞怪的第五个人。卡卡西无奈地掰过鸣人和佐助的脑袋，倒是和旧照片有些许相似。

“孩子大了，不服管教了。”卡卡西抹去刚才用来拍照的影分身，端着相机，看着自己的学生在照完相三十秒内原地四散消失，摇头叹气道，“不说佐助，原来鸣人小樱是很听话的孩子呀。”

“你太温柔了。”身边的人粗重地哼道。现在他倒是不扮怪相了。

“你刚才那个样子是为了把他们气跑吗？”卡卡西好笑地说。

“我可不想用神威搭载无关人士。”带土说，“说吧，想去哪里？来之不易的休假可不要浪费了。”

“让我想想……”卡卡西故作苦恼地皱眉，然后轻轻击掌，“就去汤隐村那个房子吧！”

“你？？你你你，”带土跳了起来，涨红了脸，哆哆嗦嗦地指着卡卡西，“你怎么知道的！！”

“不要小瞧我啊……”卡卡西眨眨眼，“虽然我打不过你们，但是我怎么说也是六代目火影，一些小手段还是有的。”

“那本来是你的退休礼物来着……”带土小声懊恼道，伸手去掐六代目火影的脸，“可恶，这不是一点惊喜感都没有了吗！！”

“去看看嘛……我已经等不及了。”卡卡西拉住他的手，讨好道，“我只有半年就退休了啊！现在去看也没什么差别是不是……我会努力惊喜给你看的！”

没人能禁得住六代目火影眨着眼睛的恳求，鹿丸做不到，带土自然更完蛋。但是当从神威空间出来的时候，卡卡西还是实打实地震惊了。

这座位于汤隐村郊外的房子，安静地隐于山林草木之中，远眺便能看到波光盈盈的湖面，显然在选址上颇费了一番心思，卡卡西回头睁大眼睛看着带土，说不出话，被看着的人骄傲地挺起胸。

“以后没人找得到我们，就算知道地址赶过来也会让他们费一番事。”带土哼道，“没人可以轻易打扰你的退休时间。”

虽然想得很周全，但这并不是让卡卡西这样惊讶的原因。他重新看着面前这栋样式古老、似乎墙体都有特意做旧的房子，墙边是那棵卡卡西以为被工程队伐走的熟悉的水柳，墙根种着大片还未盛开的牵牛和绣球，也许没几个人知道，朔茂生前很喜欢侍弄花花草草，朔茂死后卡卡西也曾替父亲照料过一阵，但最终那些植物还是随着时光的流逝颓败。

小时候带土没少跑到旗木宅，这些他知道。

——眼前这栋房子，和曾经的旗木老宅一模一样。

“带土……”他有些沙哑地说。

“还没完呢，快进去看看。”带土有些害羞地指着房门。

卡卡西走进院子，推开熟悉的门，像是推开一段尘封的时光。一模一样的内部结构，几乎相差无几的物品摆放，甚至门框处都笨拙地模仿了朔茂生前为儿时的卡卡西量身高时划的几个刻痕。

他轻轻走进屋，指尖抚摸过几件连他自己都以为早已遗失的摆设，甚至还有仿制的白牙的刀架。曾经的那个在卡卡西还未当上火影时就已经因为材质受潮腐朽而断裂了。

他恍然觉得自己回到三年前，又像直接回到父亲还在的日子。那些褪色的画面蓦然鲜活起来，在这栋精心准备的礼物中勾勒那些他铭记于心或他以为自己早已忘记的细节，让他一时间几乎有些招架不住，他已经有些年没有像现在这样失控的时刻了。

“真的是…一模一样啊，带土。”半饷后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回身对带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