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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带……”片刻后带土听见耳后含糊的声音，“我……”

“说出来，卡卡西。”带土闭着眼睛，“叫出来，我在这里。”

“……带土。”颤抖的声音叫出他的名字，卡卡西终于也伸出手臂环住面前的人。

“卡卡西。”

“带土……”双臂收紧，怀中是幻想难及万分之一温暖的真实的热量，拥抱的力度终于打破莫名的恐慌，胸口满胀着得而复失的欢喜，那些带土死后被他强行压制的情绪终于迟到地涌上来，将他彻底吞没。一时间他忘记自己在哪里，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流泪，只是紧紧拥抱，在颤栗中一遍一遍确认着，“带土……带土。”

“是我，我在。”带土字句清晰地一遍一遍回答，滚烫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流下，他的手指揪紧御神袍的布料，将泪水擦在银发上。他们究竟错失了多少时间，才让他连叫自己的名字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们正交换着这一生中第一个真正的拥抱，在午后阳光通透的火影室内。不再隔着生与死，不再隔着对立的立场，不再是战场上那匆忙到留不下温度的重逢和离别，也不再一触即碎，唯恐着下一秒就清醒。他们真切感受着，也将用今后漫长的时间真切感受对方的体温和心跳。

两人松开时楼下的人群已经散尽，看见对方红肿的眼才感觉到羞耻，但又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自己仿若重生了一回。

卡卡西看着面前吸着鼻子的高大男人笑了。“带着面罩是不是太过狡猾了。”带土愤愤地说。

卡卡西不答，只是笑着，又伸手摸了摸带土的脸。

“我该给出我的回答了。”卡卡西说。

他松开带土，从椅子上站起身，带土后退两步与他对视，那只带着半指手套的白皙右手伸到他的面前，于是带土攥住他冰凉的指尖。

它们不再颤抖了。带土突然意识到。

适逢有风吹过，带来一阵桂子的清香，孤燕掠过天际，温和的阳光将窗棂的映在桌上，带土在满腔秋意和斑驳光影中看着他的火影。

“宇智波带土，”新上任的火影说，他仪式上的威严全失，银发因为刚才的拥抱有些凌乱，白袍也并不整洁，但看起来那样真实且可以触摸。他少有这样的时刻，有些窘迫地低下头，抬起头时眼底又有薄泪，但他在笑着。

“你愿意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做我的贴身暗部吗？”

曾背道而驰，曾一无所知，曾一腔孤勇，曾裹足不前。前半生如同强行加诸其身的刑罚，即便是英雄也不弱半分。违背的承诺，错失的时间，割裂的人生，失落的梦想。一叶障目，不知谓何，愧痛交加，积重难返。

这世界从未仁慈地对待他们。

所幸最后他们还能拥有彼此。

灌满胸腔的是能融化今生所经受的所有疼痛的热意。带土再次单膝跪地，拉住卡卡西的手，轻轻吻了上去。

“为您效忠，六代目大人。”

end

notes:

终于完结了……

昨天看了一下，我在lof发的时间是去年五月十五日，当时本来是想一鼓作气写完的（刚入坑比较鸡血），后面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就耽搁了，时间隔得越久，我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我越不敢动笔，不知道到底怎样的结局才是合适的

但是土哥没死是早就定好的，毕竟共杀灰骨都杀不死的人bb

今年年初在微博看到一句话，“完成>完美”，让我重新打开这篇的文档，也许我没法完美驾驭这两个口不对心的人，但是我还是想给他们一个结局，这似乎也是我第一次写终于正面心意相通的带卡（夏天那篇似乎还比这篇差点）

再次，感谢阅读，感谢陪伴，obkkszd！

（下一篇是没什么营养的日后谈，本来只想放在结尾随便交代一些事情，没想到越写越长，我就摘出来了……可看可不看）

suary:

时间线是卡西退休前半年

chapterte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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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后悔了。”鸣人说。

“我早说过了。”小樱把白眼翻到日向家，“是你吵闹着非要一起的吧，说什么机会难得。”

“七班很久没有一起出过任务了。”佐助接过话头，冷硬地说，“的确是这样，可这个人为什么在这里？”

一个身材高大的陌生忍者跟在他们的老师旁边，一路上一脸兴奋地对着一个小镜子照来照去，这场面看起来着实有些恶心。见他们把目光投过来，男人于是凑上来指着自己的脸，“后来木叶忍校还有这样的必修课吗？我完全认不出我是谁了！我的疤呢？？你们也能做到吗？”

“不，”小樱叹了口气，嘀咕道，“我觉得我应该和卡卡西老师学学化妆了。”

“小樱天生丽质，其实不用学这些东西。”卡卡西笑着说，他画着紫色的眼影，带着棕色的假发，胸前挂着相机（这熟悉的装扮出村前已经让七班的孩子们集体晕倒过了）温和地招招手，“阿飞，过来。”

“斯凯尔前辈——”陌生忍者扣上脸边的面具，捏着嗓子粘了上去。

为什么我要受到这样的折磨——可怜的七班集体望天。

“你是七班的吗？”佐助眼睛红了，“觉不觉得自己很多余？”

“斯凯尔前辈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归处！略略略。”

鸣人拼命按住了佐助拔剑的手，佐助甩开他，轮回眼一动就要走。

“佐助啊，好不容易才见面，你就一点都不思念你可怜的老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