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疯了,为什么不提前送给?为什么要想着等到她上班那天给她惊喜?
他心里甚至有那么一刻埋怨外公,为什么突然在他要带她回家见父母的时候生病?病的太不是时候了。
偶尔升起的这种想法又令他万分自责,外公是他最疼爱的人,他老人家怎么能控制时间生病?这话连想想都太不孝了,这和外公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难道和母亲有关系?可母亲让他去平南,确实是外公住院了,他和司机直奔平南,也确实是在平南第一人民医院病房见到的外公呀!
日报社的工作凭空没了,她肯定非常伤心,她联系不上他,而他也联系不上她,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竟然不在她身边?
她在哪?她究竟在哪?她为什么不在宿舍等他回来?
一年多来,他走遍了平都的大街小巷,各种大大小小出租屋,除夕,如空气般,消失了,无影无踪。
那天他们在图书馆旁的宿舍一番亲热,临走前,除夕那粉红而羞涩的小脸盯着他,一句话不说,眼里满满都是深情和期待。
那小脸,那眼神,不分黑天白天的钻进他心里,占满了他的心,分分秒秒都不离开。
他思念成疯,无除夕,心自空。
他成了一个空心的人,没了心,没了灵魂。
酒是好东西,白天拼命工作,晚上酒来麻醉,喝多了,脑子里没了意识,他的心才不会这么疼,这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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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
父母那个省委大院的家,一年多都没回去了。
大学四年,他和除夕相识相恋四年,每每在母亲面前提起除夕,她老人家都是满脸的不屑,对于他这个女朋友,从来没认可过,可为什么临到毕业的时候,他提到除夕,她又爽快的答应了,答应让他带除夕来家里见她和父亲。
这个转变也太奇怪了!
他隐约觉得,除夕的突然消失,母亲应该脱离不了关系,可他又找不到什么证据。
丁老师北京进修一年,他一个辅导员,怎么会被学校突然派到北京进修?
这是学校的决定,应该和他的母亲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可丁老师是他们家的远房亲戚,这,还真说不准。
一年来,他不停往他进修的学校打电话,丁老师电话中说除了忙还是忙,每次打通电话都是匆匆几句话就挂断了,特别是一提到除夕更是立马转移话题,挂断电话的度更快。
说等他回中都后再好好聊。
丁老师好似在明显躲着他,可他为什么要躲他?
再躲他都要回来。
一年的时间过去了,明天,丁老师就要回来了。
他要当面问问他,去年他去平南的时候,到底生了什么,除夕会人间蒸?
北京到中都的火车上,丁晓盯着外面呼啸而过的树木、庄稼,目光呆滞,好像这些东西不存在似的。
带薪公派学习,这样的机会,是多少在校辅导员渴望的。
名额落到他头上,他当然明白是什么原因。
一年的学习,收获颇丰,可良心的煎熬,让他更加消瘦,也似乎更苍老。
他才岁,连女朋友还没交呢,怎么会这样苍老?
他苦涩的对着窗外笑笑,回来了,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他昨晚就接到电话,振飞今天会提前到火车站接他。
他同意了,既然回来了,再躲是躲不过的。
远离平都,逃到北京,一年的外出学习,丁晓始终没逃脱追问,这个城市,他始终要回来的,有些事情,他始终要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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