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襟今天收到的礼物里,十个有五个是这种。
他扯了扯嘴角,“你去年给谈霁礼送的是平安符,到我这里就这么敷衍?”
许恩棠皱起眉,反问:“你不是不稀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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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襟的生日过后,许恩棠班里和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过起十八岁的生日。
一中这方面管得不是很严,中午有家长会送蛋糕过来。
大家会在班级里过生日、分蛋糕。
这成了紧张的学习生活中的一点调剂。
在一场场成年的生日中,天气转冷,进入十二月。
一个周六的晚上,许恩棠写完作业洗了澡,准备躺到床上玩一会儿,手机忽然响了。
是谈霁礼的电话。
她接起电话。
对面却不是谈霁礼,而是个陌生的声音。
“你好,是棠棠吗?我是谈霁礼的大学舍友,我们宿舍一起聚餐,他喝多了。”
A大附近有好几所大学,东南西北的,连成一大片。
挨着这些大学,餐馆很多。
对方给的地址是一家餐吧。
许恩棠让司机把她送过来。
因为是周末,临近九点,餐吧里还有不少人。
许恩棠走进去四处看了看,很快就看到了谈霁礼。
他坐在那儿,侧面对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戴着外套的帽子,露出的侧脸在餐吧的灯光下很白,黑色的短发被压得垂在眉下,鼻梁高挺优越,整个人又酷又散漫,非常惹眼。
周围好几桌女生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
许恩棠走过去。
“谈霁礼。”
谈霁礼停顿了一秒,转过头。
许恩棠对上一双泛着水光又有些直的眼睛。
谈霁礼慢吞吞地问:“你怎么来了?”
随着他身体转过来的动作,他眼中映着的灯光在流转,像水泛起的波纹。
那平日里冷白的皮肤泛着红色,衬得鼻梁上那颗小痣异常生动。
许恩棠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发现这人好像瘦了点。
“是棠棠吧?”谈霁礼旁边的男生问。
跟谈霁礼一起的有三个男生,都在打量她。
好乖的妹妹。
许恩棠目光从谈霁礼身上移开,点点头说:“你们好。他怎么喝这么多啊?”
这三个男生也是喝了不少的。
其中一个说:“谈霁礼其实就喝了一大杯啤的。”
许恩棠:“……”
舍友解释叫她来的原因:“我们准备回去了,他不肯走,说不回宿舍,要找你。我们就帮他打了电话。”
估计是想回家了。
许恩棠说:“那我带他回去了。”
“你们怎么回啊?”
许恩棠:“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