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壬筠无言以对,半晌方道:“你打定主意了?”
谢藏楼:“这其实才是保护他最好的方式,不是吗?”
风壬筠:“……”
谢藏楼迈开脚步,步履从容向远处走去。
“不论有无婚约,即便远隔万里,我都会护他周全。”
“赴汤蹈火,披肝沥胆,在所不辞。”
—
第二日学完上午的课,时稚迦便到神龙殿找到了谢藏楼:“朕的手好了,从今日开始可以恢复骑射和学琴了。”
【朕再也不想看奏折了!】
谢藏楼站在书案后,慢条斯理的收拾着看完的奏折,闻言慢悠悠道:“恭喜陛下康复。既如此,那便学琴之后再看一个时辰奏折。”
时稚迦:“???”
时稚迦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什么?学完琴再看一个时辰奏折?那都快到子时了!”
【子时,子时!你是魔鬼吗!】
谢藏楼看向时稚迦,沉吟片刻,勉为其难道:“那便看半个时辰吧。”
时稚迦:“……”
【这是看几个时辰的事吗?为什么学琴了还要再看奏折?】
时稚迦原地瞪了谢藏楼好一会儿,咬牙切齿:“这奏折是非看不可吗?”
谢藏楼转身走到身后的书架前,抽出一本卷宗来,边翻看边道:“自然。”
他从卷宗中抬眸瞥了一眼时稚迦,目光又回到卷宗上,“陛下不是自己想学理政的吗?只是看个奏折而已。”
时稚迦磨牙。
半晌,时稚迦呼出口气,抬起两只手,一手伸出一根食指,弯弯手指,一点也不抱希望的最后尝试讨价还价:“学琴和看奏折,各半个时辰?”
谢藏楼看着厚厚的卷宗,回到桌边,将卷宗放在案上,这才抬头看向一脸无精打采,眼眸黯淡无光的时稚迦。
“可以。”
“哦,好,朕知道了。”时稚迦蔫头耷脑的往外走。
谢藏楼:“……”
弹幕:【等等啊宝贝,他说的是‘可以’,不是‘不行’啊哈哈哈】【哈哈哈笨蛋主播】……
时稚迦顿住脚步,不可思议的回过头看向谢藏楼,小心翼翼问:“可以?”
谢藏楼低头比对着卷宗和一份奏折,闻言抬眸看向时稚迦,“难道陛下觉得不行?那也行,就……”
“不不不!”时稚迦连忙转过身来打断他:“这个可以,可以可以可以,就各半个时辰。谢卿忙吧,朕先回去了,一会儿还要上骑射课呢。”
说着,就连忙往外跑,生怕谢藏楼改变主意。
这个软硬不吃的家伙,今天竟然同意了。
时稚迦竟然有种赚了的感觉,嘴角高高扬起,眼睛亮晶晶的,脚下生风。
就在他飞也般快要跨过门槛时,突然听身后的谢藏楼道:“对了。”
时稚迦一只脚已经跨过了门槛,闻言停下,回头一脸开心的看向谢藏楼:“谢卿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