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给挑过刺,姥爷你们来吧。”季越从里屋拿出来针和药箱,放在桌子上转头对着吴老说。
“我们几个老头眼神不好使,你赶紧着别墨迹了。”
见几个爷爷态度坚定,季越心里暗骂了一句,只得抬头让蒋其跟他坐到石桌旁。
先给针消了一下毒,季越示意蒋其把手给他。
蒋其勾了勾唇角,嗯了一声。
笑什么笑,一会儿疼死你,季越心里哼了一声。
蒋其把手搭在季越的手上,白皙的手上面布满了丝丝刮蹭的血痕,就像是上好的白玉表面有了裂纹,让人心疼。
季越看着,皱起眉头,表情变得严肃,他找了块干净的湿布要去擦干净蒋尤手上的脏。
湿毛巾一下下擦过就像一只羽毛拂过蒋其的手,很轻,轻到蒋其感觉不到疼,他看着大可爱这幅擦手都很谨慎的样子,心里一暖,“不用这么轻,我不疼”
季越现在最烦蒋其说他不疼,手都成了这副狗样子,还不疼?骗鬼呢?
“哦。”季越敷衍的答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依旧很轻柔。
直到把手擦干净了,季越扶着蒋其的手靠近自己的眼睛。
“几个地方扎进去了?”季越只看到一处,在蒋其的大拇指上,但他总觉得自己没找全。
蒋其眨了眨眼睛,脸上满是迷茫,他现在已经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瞥了眼oga,季越抿了抿唇,他低头拿起银针,另一只手扶着蒋其的拇指,目光专注。
蒋其一点都不担心季越笨手笨脚,他抬眼看着季越那双黑沉的眼睛,深邃又专注的看着自己的手,就仿佛他捧着的是世界上最罕见的珍宝。
生怕疼到蒋其,季越动作很是谨慎,屋外天气很凉爽,他的额头却渐渐出现了点点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蒋其的眼睛盯着季越脸边的汗珠,直到季越长舒一口气时,蒋其才知道刺已经挑出来了。
季越没有松开蒋其的手,他把蒋其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两三遍,又找出来两处地方扎进了刺。
季越白了蒋其一眼,也不知道这手是谁的,怎么一点都不操心。
蒋其抿了下唇角,勾了勾。
等两处刺都挑出去,季越在蒋其的手上再也找不到倒刺了这才放下心来,用碘伏给蒋其手上所有的血痕包括那会儿挑完刺的三个伤口,一个不落全都进行消毒。
“好了。”季越将蒋其的手放下,一抬头就对上了蒋其含着笑意的眼睛。
“你笑什么。”季越状似不在意地将银针和碘伏都收起来,露出来的耳朵通红。
这个oga对他笑的这么好看做什么!
蒋其摇头笑着,声音轻柔:“季哥,你好温柔啊。”
“哼,你夸我不顶用。”季越站起身,转头看着旁边三张慈爱的笑脸,声音一顿。
爷爷们特别有眼力见儿,关切得嘱咐了蒋其几句,就互相拉着对方去里屋继续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