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迎,拜堂,却扇,同牢合卺,结发,礼成。
东宫寝殿。
殿内喜烛爆花,殿内的布饰都是喜庆的红色。
孙韫棠靠在叶疏衍怀里,一整日繁杂的礼制下来,孙韫棠宁愿抗着马跑圈都不想再过一遍大婚礼节。
叶疏衍细心的替她将发饰取下,放入妆匣。
“累么?”叶疏衍心疼的抚顺孙韫棠的乌发,问道。
孙韫棠眼皮都不想抬,“叶鹤之,还有糕点么?”
叶疏衍嗯声,小心的将怀中人放到床榻上,起身行至桌旁。
“备着枣糕,茶水要喝点吗?”
孙韫棠身上还穿着喜服,乌发随意搭在肩上,起身去倒茶水。
一盏温茶入腹,喉舌倒没有那么干了。
孙韫棠指了指茶盏,“你喝吗?还有枣糕我吃不了这么多。”
“嗯,你可别饿着,你先饱腹,余下的我兜底便是。”叶疏衍撑腮含笑看着孙韫棠,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孙韫棠有些奇怪,倒没多问。
末了,孙韫棠似是饶有兴趣,在寝殿里转了圈。
她望着屏风,乐呵道,“你倒真是不同,连屏风都是梅。自古以来,王侯将相屏风上的都是些彰显地位之物。”
叶疏衍失笑,清了清嗓子,“或许吧。陇北的寒梅最是惹眼。”
“陇北的寒梅可好看了,等政事没那么忙,冬日我请旨带你回陇北瞧瞧。”孙韫棠用指腹点了点屏风上的梅花。
“嗯。”
孙韫棠冬日生,陇北寒梅盛开之时,最是惹眼。
孙韫棠就如寒梅,坚韧不拔,无畏无惧。
孙韫棠瞧见叶疏衍褪下外衣整理着床榻,沉默了会走过去。
孙韫棠在叶疏衍的唇上落了个轻吻,弄得叶疏衍浑身酥麻,“你困了?”
“没有,仪式礼节劳累,你昨夜应是没怎么歇息,今夜就先歇息。那些事……改日再说。”叶疏衍屈指点了点孙韫棠的额头。
孙韫棠无奈,“那些事?叶疏衍这有些不像你。”
“雁回,真要我说?”叶疏衍嗓音微哑。
孙韫棠懒洋洋的靠着叶疏衍的肩,“你说,春宵苦短,真不是困了吗?”
叶疏衍到底被她直白的话语惊到,耳根泛着红。
孙韫棠瞧着他羞涩的模样,不免发笑。
“咳。”叶疏衍清咳一声,乌长的睫羽微垂,带着孙韫棠倒在床榻上,“大婚夜,自然是……行周公之礼。”
叶疏衍的乌发垂下,恰好垂在孙韫棠的颈处,孙韫棠笑着拨开他的发。
叶疏衍低笑,此时无论孙韫棠再说什么,他都不会饶她。
两唇相抵,唇齿缠绵,两人的耳根都有些泛红。
红烛摇曳,殿内缱绻氤氲。
翌日,殿内龙凤花烛还未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