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眼尤其温柔。
沈慕烟眼底波光流转,悸动丛生,一时十分开怀,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的头,喟叹:“好乖~”
楚元麟想反驳,他没有好乖,他只是对他乖罢了。
两人收拾妥当后一同向冯老太拜了年。
喜庆的日子,老人家终于舍得把当初沈慕烟买的那件暗红色羽绒服穿出来。打眼瞧去,两孩子身着同款的羊毛呢大衣,站一起跟明星站台似的。也不禁露出些真心的笑容。
楚家人口少,往年初一上午江晨阳等小辈会过来给冯老太拜年,再带着她和楚元麟去江家团聚吃午饭。
下午陆续有人串门,老的聊天嗑瓜子拉郎配,中青年自开一桌,打牌搓麻将等,热热闹闹的。
这次更热闹了,沈慕烟也被邀请了去。
一屋子都是同江奶奶般,颇有实力的热心媒人。
江晨阳等人早就在各种团聚的场合被“荼毒”过了,沈慕烟显然成了新鲜出炉的香饽饽。他被问得脸肌僵硬,以往的游刃有余,泰山崩顶面不改色都快破了功。
关键是,他家的小朋友不开心了。
于是,在江奶奶把那位远房侄孙女江晓晴带到面前时,沈慕烟果断选择了实话实说。
“抱歉,我有对象了。”
此话一出,满屋唏嘘遗憾。有人追问,都被他语焉不详地混过去。
冯老太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地撇过脸。
这下视线就转到了外孙身上。只见他粉面生晕,脸颊的小酒窝自听见了那句话后就没消失过。
冯老太:“……”
沈慕烟被老年团围困许久,急于脱身,半推半就上了麻将桌。
往年楚元麟是不会参与任何活动的,今年他为了教沈慕烟打麻将,竟然亲自上场当上了军师。
眼睛的原因,这些社交保留节目楚元麟只学会了摸麻将,以前爷爷还在的时候,几人也会在家切磋。
他闲来无事又好钻研,技术甚高,只是鲜少在人前显露。
但他怎么能让沈慕烟输?
在又一次通吃三家后,表婶先哀嚎起来,“元元,你们俩人打是作弊啊!”
楚元麟温和一笑,“沈哥是新手,大概有保护期吧,牌好而已。”
沈慕烟侧过头看他,青年肤色白晳,颧骨处染着一抹内敛羞涩的红,摸牌时气定神闲,俊秀指骨翻飞,随意划过牌面,再曲指一推,就大局已定。
这个样子的楚元麟他没见过,真的特别诱人。
沈慕烟心念一动,悄悄在桌下握住了他闲置的那只手,以两指捏住他的无名指,从关节摸到指甲盖,无比亲昵地摩挲着。
末梢神经传来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酥麻痒意。
楚元麟低头,手里的牌差点没拿稳。心猿意马,连连败北,之前赢的钱都还了回去。
桌上的其他人倒是个个喜笑颜开。本来玩得也不大,就是新年讨个好彩头。
等差不多剩下本金了,楚元麟才如梦初醒,专心致志帮沈慕烟又赢了几把。
最后一结账,他俩净挣55块,在座的都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