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安云儿针对洛云澜都是赶着许氏的话口,知道的是巧合,不知道的还以为许氏与安云儿是一伙的。
许氏还要求洛云澜帮她引荐稳婆,给姐姐接产。如此很怕洛云澜误会她,所以自责又慌忙的向她解释,只怕洛云澜不信她,不肯帮她,她只恨自己怎就这么多嘴,多生事端。
洛云澜和许氏初次见面就因她而起这么多事端,要不是许氏叫住她,此刻她早就离行宫十万八千里了,说完全信任那是不可能的,但也谈不上误会。
“无妨,这些事与你无关,你离去便是。”
许氏不是盛京人,且许家也算不得如何显贵,在盛京势力单薄,所以遇事后许氏就显得惊慌失措且十分胆怯。
说到底安云儿和洛云姝针对的是她洛云澜,许氏不过是无辜躺枪的工具,是她们较量下牺牲的炮灰,所以洛云澜并不打算把许氏牵扯进来。
洛云澜心中自有分量,但许氏却不肯走,“我走了她们欺负你怎么办?”
许氏一脸真诚,她也还是个没长大的黄毛丫头,遇到事也是瑟缩的害怕。
洛云澜根本就不将这些弱不禁风的大小姐们放在眼里,她行走江湖这些年,在外与人博弈厮杀之时,她们还在家里有事就叫娘亲呢。
既然许氏不肯走,那她就让她见见在闺阁里见不到的场面。
洛云澜撸起袖子,向许氏道“你在我身后躲好了,我让你看看什么叫不是好惹的!”
方才在行宫,有帝后在,有规矩在,她不敢造次,但现在出了行宫,就由不得她们这般张狂了。
安云儿是安国公府的千金自有安国公府来管,可旁边她的好妹妹洛云姝她可是要好好管教了。
洛云澜几步上前,抓住洛云姝的手臂轻轻一转,洛云姝就疼得背过身去。
“洛云澜,你敢动我,你信不信我告诉父亲!”
洛云姝还是一遇到事不是喊娘就是唤爹的本事,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明明洛云澜比她瘦弱许多,明明她只要还手反抗,也是有能力和洛云澜搏上一搏,可洛云姝从小金尊玉贵着长大,怕疼得很,所以被洛云澜挟制着,疼一点她就不肯动了,只知道喊人救她,根本不会自己反抗。
只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她就是喊天王老子今日这口气洛云澜也是要从她身上出的!
“长姐如母,姐姐教训妹妹天经地义,谁敢说什么?就是父亲来了我也要与他论上一论,告诉他你是如何与别人一起贬低我的!”
洛云姝气焰嚣张,洛云澜不介意再用一些力道让她多吃些苦。
“再说你是忘了赵氏的手是如何伤得了?我既能伤你母亲的手,今日就也能废了你的胳膊。”
“洛云姝,你招惹我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个结局!”
洛云澜可不是遇到事只知道哭,娇滴滴的大小姐,惹急了她,她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洛云姝也是心口一紧,想起母亲那日血淋淋的手,一根发簪从头至尾穿透整个手掌的场景也是心有余悸。
她以为有安云儿在,洛云澜就不会把她怎么样,可现在看来,她低估了洛云澜的报复心,有仇她是真报。
洛云澜这几日和武师父习武,健身延寿这事有待商榷,但防身之术她还真没白学,这招式用在洛云姝身上绰绰有余。
洛云姝被洛云澜扭着胳膊一直喊疼,旁边的安云儿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花容失色,一副你扭了她的胳膊可就不能再扭我的模样,早已没了刚才嚣张气焰,也不顾她还在水深火热的盟友,跑的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儿逃上了马车就消失在了视线之内。
洛云姝弓身弯腰,双腿腿打颤,她疼得快要跪下了。
“长姐……长姐我错了,饶了我吧!”
从行园陆陆续续出来不少贵女,洛云姝被弯着手臂弓着腰,样子委实不是很体面。
洛云澜也没打算真伤她,只是给她点教训。
她右手松开拧着洛云姝的胳膊,左手便向上拎起,顺势拉住腿软的洛云姝。
待扶稳了便立刻松手,径自向贾家马车走去,那样子仿佛与之多接触一刻都会脏了自己手一般的嫌弃。
洛云姝不明白,既这般嫌弃她又为何扶她?
她们自小就不和,洛云姝没少仗着她有娘偏护而故意欺负洛云澜,洛云姝看着那离去的身影,眼中尽是不解与不可置信。
洛云澜可不在乎洛云姝不可置信的质疑,随她怎样想,她现在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给女儿过生辰。
贾家马车前围了好多人,贾雯珍也是在马车旁来回踱步,看着很焦急的样子。
见洛云澜走过来,贾雯珍哭丧了脸迎上去,“澜澜,马车突然坏了,一时半会都修不好,你还要回城陪孩子,你说这可怎么办呀!”
贾雯珍知道洛云澜要赶回去陪孩子过生辰,突然被皇后留住已经耽误了许多时间,马车再一坏……
她自责道,“都怪我非要让你帮我来布置什么簪花宴,害你耽搁在这里,要不这功夫早就……”
“别这样说。”洛云澜打断贾雯珍的话,安慰道,“未知的事情我们谁也不能提前预料,怎么能怪你呢。”
贾雯珍急得团团转,洛云澜也不是不急,可有些时候急也没有用。
那马车跑掉了一侧的轱辘,半人高的车轱辘倒在地上,原本平稳的车厢因为失去平衡而倾斜着,半倒在车轱辘旁。
十几个花匠分成两伙,一伙抬起车轱辘,一伙将马车抬起腾空,他们奋力的把轱辘滚回车侧,对准车轴,安装再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