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也不含糊,攥起拳头就往那被子鼓包处打,也不知是头是尾。
洛云澜忙说:“打这里,打它的头!”
洛云澜死命按着狼头的位置,那架势,便是打不死它,也要将它生生给捂死。
那狼体型硕大,站起来足有半人多高,它拼命的挣扎甩尾,发出凶恶的怒吼,没一会洛云澜和灵犀就没了力气。
那狼头从被子中挣脱来开,眼见就要逃离。
洛云澜拾起枕边的发簪,照着狼眼位置,稳准狠得,一簪子猛扎下去。
那一寸长的簪子入了半寸还多。
眼球爆裂之时,血花四溅,染红了周围的一切。
那狼痛苦的哀嚎,声音响彻整个山谷,便是睡得再醉再熟的人也要被那可怕的狼嚎声音唤醒。
镖爷们闻声寻过来时,那狼两只眼尽瞎,已是像个无头苍蝇似的,疼的在地上打滚,再无任何威胁。
血顺着那狼的眼眶流出来,淌了一地,也渐了一地。
这场面,即便是行走江湖,见惯了打打杀杀的镖爷们见了也不由得一惊。
而那个文弱公子却是比在场所有人都冷静,镇定。
他扔掉手中血淋淋的发簪,擦了擦身上的血,便让镖爷把这狼绑了,抬出帐外去。
这狼闹出了太大的动静,同样也惊动了军营里的定北王。
顾从行问询赶来时,那只夜里偷袭的狼已经被制服,五花大绑的被扔在帐外。
那狼双目是血,奄奄一息,瞧着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而那个被狼袭击的女子,也浑身是血,安静的坐在凳子上。
见状,他沉默了片刻,便让人去传军医为其看伤。
结果军医反复察看了一遍又一遍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位小公子身上的血应该都是狼的,小公子自己并未受伤。”
洛云澜扣了扣手指,有些哀怨道:“军医先生您说得不对,我怎么没伤,我这脸被狼爪子抓伤了,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呢!”
自定北王进来后,洛云澜始终觉得顾从行看她的目光不对。
他这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所以洛云澜看不出哪里不对,但总觉怪怪的。
她思来想去,觉得可能是那狼伤得比她严重的原因。
这让定北王殿下产生了一种她不需要派人保护,想要撤回人手的错觉。
于是急忙替自己找补,只是她浑身上下的确没受什么伤,也只有脸上这道抓痕算是那狼伤了她……
老军医笑呵呵道:“小公子,你这伤只是皮外伤,过几天便会好,无妨的。”
老军医之所以没提这抓伤,是觉得她这点小伤和那只瞎了眼,奄奄一息的狼相比,简直太不值一提了。
且这军营里的人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哪有擦破一点皮就要找军医那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