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洄一惊,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凑到鼻间嗅了嗅。
“你说这是梨花白?”
“对啊,柳絮说梨花白好喝,我特意留了两坛想尝尝。”
周远洄一脸无奈,心道这梨花白可是寻欢楼的酒,都是加了料的,否则柳絮也不会让他买这个。这人算计人时头头是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对男女之事有多了解,谁曾想私下竟一窍不通。
“你喝了多少?”周远洄问。
“半坛吧,这酒不烈,还有点甜呢。”少年仰着脸冲他一笑,两颊的红意越发明显,眸中盈着淡淡的水光。
“别喝了。”周远洄收走了他的酒。
“你给我!”喻君酌起身想去抢,然而他这一起身,酒里的药力顷刻便散开席卷全身。那感觉很陌生,像是四肢百骸里钻入了某种会发热的虫子,一边咬得他又麻又痒,一边令他浑身发烫。
“原州,我好热……”
喻君酌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住。
好在周远洄反应及时,一把将人捞在了怀里。两人贴得太近,隔着薄薄的寝衣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少年身上不正常的体温,有些烫人。
这酒只是助。兴,应该不至于伤人,只要疏。解了便可。不过……周远洄看着面色潮红的喻君酌,喉结微动。
疏解倒是不难。
但他怀疑喻君酌可能不会。
第22章昨晚,你什么感觉?
周远洄不禁回忆起了两人去寻欢楼时那一幕。
以喻君酌当时的表现来看,他很可能自幼便没被教导过那些事。大部分人在成婚之前,家中都会有长辈或者其他适合的人来教导一二,但喻君酌嫁进王府时差点把永兴侯气死,对方不可能有心思教他这些。
若真是这样,就有点麻烦了。
“这酒,不对劲。”
喻君酌从未有过这种感受,五感像是被凭空放大了,原本轻。薄的寝衣这会儿挂在身上,布料也变得有些磨。人,蹭得他越发麻。痒难。耐。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下意识去扯寝衣的领口,仿佛只要把衣服扯下来,便能舒服一些。
“待着别动。”周远洄把人放到软塌上,去倒了杯冷水。等他回来时,就见喻君酌领口已经被扯开,露出了漂亮的锁骨和胸口上的一小片红痕,那痕迹应是指甲划过留下的。
喻君酌皮肤很白,稍微一碰就红了。
“把水喝了。”周远洄将人扶起来。
“唔。”喻君酌接过水一饮而尽,因为过于急切,水有一半洒了出来,水渍沿着下巴滴在半敞的心口,一直没入被寝衣掩住的地方。
周远洄及时移开视线,不敢再往下看。
“我是不是中毒了?”喻君酌大口喘息着道。
“梨花白是寻欢楼的招牌酒,你猜那酒为何要在花楼里卖?”
“不是因为好喝吗?”喻君酌又忍不住去扯自己的衣带,他身上实在太热了,像是有好几个火炉围着他烧,将他烧得口干舌燥。
“那酒有助兴的效果。”
“助兴?……”喻君酌有点懵,助兴不都是跳舞弹琴吗?
他为了给刘四那几人助兴,还特意请了柳絮来帮忙排练了一支舞,自己更是亲身上阵抚琴。虽然他至今也不解,为什么男女之间搂搂抱抱亲个嘴,还得提前先助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