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说着易有点重的沈言,背着人跑步的速度没有丝毫渐缓。
在穿梭的、带着血腥味的风中,传来沈言含着笑意的声音:
“带你做你想做的事。”沈言往上托了一下易,温和道:“抱紧,怕的话可以闭眼。”
易在短暂的沉默后,放松,抱紧。
贴着沈言后背的胸腔内盛放着的心脏,飞快地跳动。
扑通扑通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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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观众看着沈言背着易一边打怪一边往三号柱的方向移动。
尚泽啧啧两声,看向已经关闭终端,在小吧台坐着,正端着一杯平平无奇的酒端详的阮知闲。
恶劣的心顿起,尚泽特意把影像推到他眼前,让他近距离地看沈言和易的互动。
易去爬梯子,沈言在下面帮他打怪物。
画面十分和谐。
“阮知闲,他们两个好默契,明明今天之前不过是陌生人,现在却敢把后背交给彼此,你说这是为什么?”
尚泽给自己逗笑了,“一见钟情?你猜有没有这种可能。”
阮知闲眉眼间带着很容易看懂的烦躁,“闭嘴。”
被凶了的尚泽笑得更开心,心里也踏实许多,笑嘻嘻地凑过去。
“赛后我把他买下来,还能处理掉他的公民身份,你可以把他关在家里,好好教一教,让他一辈子都离不开你。”
尚泽经常做这种事,信手拈来地引诱阮知闲,“别说跟别的男人一见钟情了,以后领出去,走在外面,只敢紧紧贴着你,和别人说话都磕磕巴巴——怎么样?”
阮知闲想到什么,笑了下,“不用。”
“哦?好吧。”尚泽假装遗憾地叹了口气,“难得我有乐于助人的时候。”
阮知闲:“只是乐于助人?”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
尚泽兜了一大圈,目的其实只有一个。
“我没想到拉尔特他竟敢跑到十三区去……”尚泽笑容收敛,眸色微暗,“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阮知闲点点头。
啪!
一声脆响!
在包厢内,说不上话也完全没有任何存在感的秃头猛地一拍自己的秃头,不可置信地大叫:
“沈言死了!”
阮知闲瞳孔紧缩,僵硬地看向直播。
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两分钟,场地内的怪物已经被易的小队完全清理干净。
在这生的时刻,喧哗热闹的斗兽场,像死了一样安静。
沈言被易抱在怀里,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