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岑眼睛眯了下,里面映着笑意。
童夏看着严岑手腕上那只奢华的名表,玩笑着问:“严总买的股票又涨了?您这只表挺好看的。”
严岑捏着调羹慢条斯理地搅了搅碗里的粥,幽幽道:“公司的理财产品你不是也买了?”
“我收入和严总可没法比,严总应该买了除公司以外的股票吧?”
“嗯。”严岑愉悦地笑了笑,“是涨的不少,市中心一套房子。”
童夏耸了耸肩,“希望我也能有那么一天。”
严岑看童夏的目光忽地严肃起来,他说:“童夏,无论你做什么事情,独立是前提。”
他不清楚童夏和陈政泽的过去,只是觉着那么鲜活的童夏,不能成为笼子里的金丝雀,一生都围绕着’讨好‘两字生活。
“我知道,严总。”她从没忘记过和童海川及林欣伸手要钱的日子。
简单地吃完早餐,两人靠着椅背补觉。
上午十一点,他们抵达目的地,南市,集团养殖两头乌和生产茶油的地方,一整个下午,童夏严岑都在陪同集团领导参观集团的农产品生产基地。
园子里的山茶树是十年以上的老果树,已经挂果,几乎达到丰产的地步,童夏耐心地听辖属农产品公司介绍山茶油制作的过程,并简单地操作了一遍山茶油制作过程,看着淡黄透明的山茶油,童夏收获感满满。
这都是公司的履约产品,客户在采购时难免会问产品情况,全面掌握且能熟练讲解履约农产品,是团队长半年度考核的标准之一。
严岑问:“对于山茶油有什么新的感受?”
童夏回:“觉着我们平时与客人的讲解,不够真诚,语句都放在了功效上。”
严岑点点头,“是,营销痕迹太重,公司的山茶油一般人靠抢才能买到,但从你们几位团队长口中说出来,好像咱农产品卖不出去似的。”
童夏尴尬地笑了笑,“我回去就改。”
严岑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头,“去那块看看,我们的茶园,茶叶会加入下半年的履约产品目录里。”
“好。”童夏看着低低的乌云,皱了皱眉,来的时候看了好几次天气软件,上面显示南市这半个月都是晴天,没想到,刚来第一天,就赶上雨天了,她看了看手机,晚上暴雨。
往茶园去的路上,童夏看着满屏飘红气泡的钉钉,问严岑:“严总,您上次不是让我和您一起去国外,真的只是去办私事吗?”
“是。”严岑胃部抽痛了下。
“除了我,您还有合适的人选吗?”
“还没有碰到。”
童夏抿了抿嘴,她刚请了一周病假,如果和严岑一块去国外,这两天就要发起钉钉请假流程,她是团队长,请长假需要抄送集团那边的人,她有些难为情,这个月请假太频繁了,且都是大长假,而且她手头的工作也没处理完。
因为分神,童夏落他们一截。
严岑回头看她,冷不丁地问了句:“你和陈政泽怎么样了?”
童夏不知道怎么回答,温吞道:“关系缓和了些。”
严岑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又缓缓吐出,他笑着说,“让你和我去国外,是想给你表白来着。”
这一瞬间,童夏没脸红,没震惊,只是平静地想起了陈政泽。
严岑站在灰色的背景里,整个人更显冷峻,眼底的笑容格外有魅力,童夏曾听到公司的女生私下八卦说严岑笑起来很迷人,简直撩到人心坎上。
童夏咧嘴笑,真诚地看着严总,“您今天怎么这么幽默?”
严岑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
他看着距他几米远的明媚女孩微仰头笑了笑,尖锐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他再次看她,“如果我是认真的呢?”
童夏松弛地耸了耸肩,依旧把他的话当做幽默,“我们俩都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