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现实如此,并不是所有大学都跟他的大学一样,大家从早到晚忙于课业。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眼下最重要的是倒计时只剩二十多秒了,然而刘诞看起来丝毫没有要跟他动手的意思。
看来只能他来了。
刘诞:“怎么不说话?想通了?还是拉不下脸?没关系,反正你现在已经够没——啊我操!!!你干嘛!”
他慌乱抹去脸上的颜料,越抹越花,滴下来淌得满身都是,找茬找成了小丑。
满画室的憋笑声。
温沉意站在原地,手里拿着已经空掉的颜料盘,认真回答:“挑衅你。”
刘诞恨恨抹了一把眼睛,指着他:“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问你!”
怎么还不动手,还在这问问问?
倒计时只有8秒了。
温沉意蹙眉,视线落在朝风的颜料盘上。
朝风秒懂,速度给颜料盘里又添了点水,双手奉上:“壮士,给!”
刘诞:“温沉意!你敢泼——啊!我xx你大爷!”
刘诞被颜料糊得睁不开眼,吱哇乱叫着朝温沉意冲过来,温沉意终于松了口气,可算能打起来了。
几乎在察觉到刘诞有动手意向的同时,看热闹的同学齐刷刷扔下画。
刘诞刚把手糊上温沉意的脸,没来得及用力,就被十几号人联手拖开。
温沉意象征性拍了下他的手,算打过了。
倒计时到0,对话框安详消失。
“拉架”的同学们嘴里大喊“别打了别打了,这里是画室不是舞蹈室”,脚上一点没客气。
朝风和前桌装模作样拉了温沉意一把便迅速加入对面战局,场面一度混乱。
直到门口传来一声呵斥:“都干嘛呢!画画完了,都在闹腾什么!”
——五分钟后,导员办公室。
“你说你们,大学生,名校大学生,不是下三流的混混,怎么还能在教室闹事?”
“念你们没真正打起来,我就不上报了,自己回去好好反省一下,以后不许再犯。”
“怎么就没打起来?”
刘诞哭成公鸭嗓,眼泪鼻涕糊得颜料更花哨了:“我都这样啊,而且导员你看我的脚,我腿上全青了!”
导员:“温沉意在你对面怎么踹你腿肚子?你这不是在画架子上自己撞的吗?”
刘诞:“我哪撞得了这么多,就是被人踹的呜呜呜。”
导员:“好,那你说是谁踹的,我现在就把人喊过来。”
刘诞梗着脖子:“那么多人,我不知道。”
导员:“你的意思是都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