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龙隐不动手。
明明只需要砍下支蔓,等他熬过这波,一切便都会得到缓解。
只是不听话的支蔓而已……怎么会有人这么……这么重视。
可推拒间,主蔓的花苞却递到了那人嘴边。
龙隐还是没有动,他就那么隔着那狰狞的藤蔓,看着后面那张泛红的绝世容颜。
片刻后,他蓦然垂眸,凤清韵有些迷惑地看着他。
下一秒,龙隐毫无征兆地张嘴,竟直接含住了那朵花苞!
凤清韵浑身一震,无比惊愕地看着对方。
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巨大的冲击瞬间沿着花苞一路攀上大脑,凤清韵一时间瞳孔震颤,那简直就是在含他的……他的——
过于刺激的感受瞬间冲昏了他的理智,来不及绽放的花苞颤抖着落下了几片花瓣。
而后龙隐就那么咬着花瓣递到他嘴边,凤清韵几乎是颤抖着想要躲避,却被人扣着后脑堪称强硬地吻了上来。
那是一个混杂着鲜血和花瓣的吻,凤清韵无意识的呜咽一声,眼角的泪珠状似被欺负般不断落下,可怜得好似被登徒子欺负了一般。
然而与他神色间的可怜相对应的是,那几根狰狞艳丽的支蔓,正攀在龙隐肩膀上无比欢快地收紧,大口大口地汲取着鲜血和他体内的魔息。
可龙隐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身上的疼痛。
凤清韵被迫咽下了自己的花瓣,又眼睁睁看着对方吞下了一枚花瓣,一时间红着耳根,羞得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下一刻,那口口声声说自己未进过幻境的人,却在他耳边低声诱哄道:“玉娘,需要授粉吗?”
此话一出,终于,连主蔓也叛变了。
榨干
凤清韵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了,可骤然听到这个称呼,还是瞳孔骤缩:“你——”
“本座如何?”龙隐挑了挑眉,用指腹碾过他的下唇,凑上前再次抵住他因为呼吸急促而微张的嘴唇,摩挲间戏谑道,“谁能想到……凤宫主居然是这样一个会吸人精血的精怪呢?”
当他再次吻上来的那一刻,凤清韵眼底所剩无几的清明瞬间消散了。
妖族的天性便是如此,就如狐族擅吸人精气一样,灵植类有一半都擅长食人骨血。
但擅长归擅长,二者其实是相通的。
比如说狐族某些实力不济的小妖便经常会出现吸精气时过于兴奋,一不小心把人肉咬下来一块的情况。
而食人骨血的灵植,在日积月累的饥饿中,亦会因饥不择食而吸人精气。
譬如眼下。
唇齿交融的那一刻,凤清韵的理智彻底因为本能而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