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她的眼泪,江致勋温声道:“醉话只准说一次,下次我不会轻轻揭过。”
沈青青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眼泪不停地往外流。
像是要把前三年的委屈都哭出来。
江致勋叹了一口气,“你不想两地分居,那就留在这里,我明天去申请房子。”
“你想生孩子,我也答应,生几个都行,只要你开心就好。”
他说得认真,却只换来沈青青一个字,“烦。”
江致勋被气笑了。
“我就不该管你!”
把人丢回枕头上。
沈青青翻了个身,长发凌乱地贴在脸上。
看起来更可怜了。
江致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再说醉话,我真就不管你了。”
也不知道是威胁起了作用,还是受了酒精的影响。
她又闭眼睡了过去。
眼尾有些红,鼻尖也是。
无辜极了。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江致勋表情挫败。
他和醉鬼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面无表情地打来一盆热水,给沈青青擦脸。
见她时不时扒拉羊绒衫的领子,有点喘不过气,江致勋犯了难。
按理来说,他应该给沈青青换身宽松的衣服。
可他们还没彻底和好。
换衣服这么亲密的举动,他暂时还做不到。
在房间转了两圈,找出了她那天晚上穿的裙子。
纯棉布料,摸着很舒服。
这种款式的裙子他没在商场看见过,家里有缝纫机,应该是沈青青自己做的。
江致勋站在床边犯了难。
到底是他给沈青青换,还是下楼请个女同志,让人帮个忙?
可他和沈青青是夫妻,所有人都知道。
如果他让人帮忙,不用一天,他和沈青青感情破裂的流言就会传遍大院。
到时候领导又会找他和沈青青谈话。
想想那种情景,江致勋就觉得头疼。
最后告诉自己,他和沈青青是有结婚证的。
而且他们准备要孩子了,换衣服不算什么。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
沈青青身上的羊绒衫很修身,没那么好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