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摸了摸胡须,眉头紧皱。
他年纪大了,有许多事情记不太清,所以此刻只是囫囵地点点头,觉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不日便将回朝,可该得些什么赏赐?”太傅上前一步道。
齐子尧,脸色十分难看,藏在袖子中的手紧紧握起。
齐南箫啊齐南箫,你还真是命大,这样都能让你全须全尾地赢了胜仗回来。
他也上前一步,谏道:“父皇,儿臣认为,太子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东宫之中亦是金银财宝无数,再多的也不过是虚名而已。”
老皇帝点点头,认为他说得有道理:“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齐子尧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太子殿下年岁已到,不若安排一次选秀,也好借此解决了终身大事。”
这样,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往东宫塞人了。
老皇帝再次点点头,“朕身体不好,倒忘了考虑这些了,尧儿,还是你想得周全。”
齐子尧微微一笑,似乎十分恭顺。
“若无事,那便散朝吧。”老皇帝挥挥手,说了这么会儿子话,他早就累了。
“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大臣们走出金銮殿,各自神色不一。
本就是太子党的人此刻自然是春风得意,步伐都比别人轻快些,而站三皇子的人,面色却没那么好看了。
回到府邸,齐子尧气得摔了手边的杯子。
侍从不知犯了什么错,战战兢兢地跪下来请罪。
齐子尧烦躁地叫他下去,对着暗处喊道:“流影。”
“属下在。”暗处慢慢浮现出一个人影,他半张脸都用黑色的布蒙着,眼角处有一个可怖的刀疤。
“你带着一队人马去拦截,我要齐南箫和江千渡,彻底无法回京。”齐子尧眼底尽是狠意,捏着扶手的手慢慢收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那个江千渡身手高强,使些暗毒,务必不能失手。”
“是。”流影冷血的应下。
“哈哈……”齐子尧癫狂地低笑着,慢慢地开始哈哈大笑,眼中满是快意。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若是真让齐南箫回来,他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流影是他一直养在身边的死士,他出手,从未有过败绩。
接下来,他只需慢慢等着南箫和江千渡两人暴毙于回京途中的消息便好了。
……
自打了胜仗后,齐南箫便一刻也不愿在边关多待,与江千渡两人驾马,只带了一小队人马,先行一步回京。
在离京城大约还有三百里路时,意外突生。
一行人在原地休息时,突然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
黑衣人手里皆拿着锋利的长刀,气势汹汹地靠近。
江千渡无比熟悉,只看了一眼,便笃定道:“是齐子尧的人。”
“上次在他府中,要杀我的,也是这样装扮的人。”
“哼。”齐南箫冷哼,扫过在场寥寥数十个黑衣人,“就这么几个虾兵蟹将,还想杀我?齐子尧怕也是穷途末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