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滕灵雪纤细的手指搭上宫千羽的脉搏,一股寒意顺着指尖传来,她黛眉紧蹙。
这股波动,紊乱而躁动,像是随时都会爆一般。
宫千羽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咬紧牙关,努力压制着体内翻涌的灵能。
“没事,”他强扯出一抹笑容,故作轻松地挥挥手,“一点小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李长老在一旁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有些东西不是你一时兴起就能掌控的。逞强只会让你付出更大的代价。”
宫千羽没有理会李长老的嘲讽,他盘膝而坐,试图再次稳定体内躁动的灵能。
淡蓝色的光芒再次浮现,却闪烁不定,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他尝试了各种方法,却都无济于事。
那种拼图缺失一块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让他寝食难安。
他翻阅了无数灵能典籍,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却依然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关键。
他感觉自己就像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找不到方向,看不到希望。
李长老在一旁冷眼旁观,时不时地出几声嘲讽,像是在欣赏一场即将上演的悲剧。
“我就说你不行吧,年轻人,不要不自量力。”李长老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宫千羽心中烦躁,却不得不承认,李长老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他颓然地叹了口气,难道真的要放弃吗?
就在这时,滕灵雪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冰冷而柔软,却带着一股坚定而温暖的力量。
“别放弃,”滕灵雪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照亮了宫千羽心中的阴霾,“我相信你。”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清澈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亮光:“我…好像在养生斋的古籍中看到过类似的灵能波动……”她拉着宫千羽的手,语气急促,“我们走!”
滕灵雪拉着宫千羽,几乎是飞奔出了灵能商会。
风吹起她墨色的长,如同翻飞的旗帜,猎猎作响。
宫千羽看着她坚定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本的颓丧一扫而空。
他紧紧地跟着她,感受着手掌间传来的温凉触感,仿佛握住了希望的曙光。
养生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让人心旷神怡。
滕灵雪轻车熟路地穿梭在书架之间,纤细的手指拂过一本本古籍,像是在寻找失散多年的挚友。
宫千羽跟在她身后,骚气的紫袍在古朴的书架间显得格外醒目,但他此刻却收敛了平日的轻佻,神情专注而认真。
“应该就在这附近……”滕灵雪喃喃自语,目光扫过一排排书脊。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目光锁定在角落里一本厚重的古籍上。
封面上,古朴的文字散着淡淡的金色光芒,仿佛在召唤着他们。
她小心翼翼地取下古籍,轻轻吹去上面的灰尘。翻开泛黄的书页,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两人并肩而坐,借着昏黄的烛光,一页页地翻阅着古籍。
他们的手偶尔碰到一起,指尖的触碰如同电流般窜过彼此的心房。
眼神交汇时,无需言语,便能读懂彼此眼中的爱意和信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书页上的文字仿佛活过来一般,在他们眼前跳动。
宫千羽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指着其中一段文字,声音略带颤抖:“就是这个!‘以玄冰草为引,辅以九幽寒泉,可凝练灵能,稳固根基’……”
滕灵雪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宫千羽的脸颊,柔声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宫千羽握住她的手,深情地望着她:“灵雪,谢谢你。”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养生斋的宁静。
大门被猛地推开,李长老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指着他们厉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李长老怒气冲冲地闯入,胡子颤抖着,像一头怒的雄狮。
“你们在干什么!养生斋的古籍也是你们能随便翻阅的?!”他指着那本古籍,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滕灵雪脸上,“这些都是些旁门左道,不入流的玩意儿!你们别被这些歪理邪说给蛊惑了!”
滕灵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丝毫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到。
“李长老,我们只是在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并没有破坏任何东西。”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宫千羽则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紫袍的袖口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腕,上面隐隐可见一道道复杂的纹路。
“李长老,您老人家一把年纪了,火气这么大,小心伤了身子。”他语调轻佻,却暗藏锋芒,“再说,这古籍上记载的,未必就是旁门左道。您怎么知道,它不能解决我的问题呢?”
李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宫千羽的鼻子骂道:“你!你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灵能修炼岂能儿戏!这些旁门左道只会让你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