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名客行事时有跳脱,伪装假面愚者还真的像模像样,至少能把人唬住。
而奇妙的是,假面愚者们居然也默认了,没有一个愚者出来企图撕破脸找乐子,甚至遇上了还经常帮忙掩盖他们的身份。
不知道是不是欢愉和开拓的相性真的就这么好,两方明明谁也没和谁通过气,但两方就是默契的不得了。
据说有时只要一个眼神,双方便能一唱一和的结为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当场就能悲怆一声,无法同年同月同日生,甘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也因为这份默契,直到现在,这个说法都还没传出去。
“不过,我之前听说欢愉那边有人调侃说,这是亲家的默契。。。”一个无名客默默在结尾嘟囔的加了一句。
他旁边的人听了也感叹:“不知道咱星神到底怎么样了,我其实都没搞明白,开拓力怎么就突然变成支撑宇宙运转的力量了?”
“我也没搞明白,不过开拓力到是更好用了,除此之外也没啥变化啊?是咱星神又搞了个大的?”
阿基维利听的心虚的移开了目光,嗯,确实是他干的。
其实也不是他故意的,只是寰宇既然都成了开拓命途中的一份子,那么支撑‘意外’不断发生的自然也是开拓力,这种意外遍布宇宙各处,遍布所有人的身上,任何一个意外都是构成未来的一块碎片。
自然而然的,开拓力也就成为了构筑未来,构筑世界必不可少的力量。
换而言之,能够操控开拓力的阿基维利现在甚至可以成为创世神。
不过他个人是没有这个喜好,自然是放任世界自然发展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全宇宙的人现在其实都是开拓的命途行者,但大多数人的意志是无法激发太多开拓力的,所以自然也就不显,只有原本就行于开拓命途的正宗的命途行者们才能使用这份力量。
至于所谓外界流传的操控一方宇宙的能力,倒也不是不可能,但首先他们的意志要先到达那个层次。
想到这里,阿基维利又不由得想起了末王,那个几乎堪称不辞而别的家伙,甚至直到最后,祂都没来见自己一面。
实际上,这个未来的最后一个铆钉,是末王用性命敲下的。
开拓的洪流要冲破的第一条阻碍就是末王所代表的那个‘原来的终末’,只有冲破原来桎梏,粉碎原本的结局,这一切才能真的结束。
但即便如此,祂本也不必死去,终末的概念并未在宇宙里消失,他仍然可以依靠那个存活。
只是可惜,那并非末王所愿。
末王的目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改变那个该死的结局,为此祂可以忍痛的看着阿基维利献祭,可以强行破开阿基维利身上的虚构推动开拓归位,同样也可以将祂自己作了那寰宇迈向未来时踏上的第一块砖。
哪怕代价是祂的死亡。
于是,他成了阿基维利之后,第三位自我献祭的星神。
他将自己化成了这条路上亘古注视银河的一块基石,自愿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个警报器或者说是杀毒软件,将无始无终的徘徊在寻找终末,警示终末的路上。
对此,阿基维利也只能叹一口气:“真是个固执的家伙啊。”
“算了,大家谁不是呢?”
“嗯,什么谁不是?”声音在阿基维利的耳边响起,他猛然回过神,朝搭话的人摆了摆手,“没什么,跑神了,对了你们刚才说什么?”
“我们在说接下来怎么办,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大家总不能以后一只顶着假面愚者的头衔行走,无名客又不是见不得光。”
“其他无名客也在说,天天这么下去也不行,一直求助欢愉也不行,外头已经察觉到咱们和欢愉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话说,其实也没区别了,你看咱星神像会和欢愉分开吗?”
嗯,确实不会。
阿基维利默默想着,和阿哈对视了一样,在得了对方一个蹭蹭后,赶紧把人推开,再回头发现他已经获得了全场人的注视。
“说起来,这位是。。。”
阿基维利轻咳了咳,“我伴侣。”
那人恍然,完全不用确认的就确定了阿哈的身份,“哦,真的假面愚者。”,然后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倒也不必什么都向咱们得星神学习。”
阿基维利:“。。。。。。”
他刚才是不是在那人眼里看见了,‘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的神情?!
对方倒也没纠缠这个话题,但可能是为了避免被喂狗粮还是跳过了双方星神喜结连理的话题,也因此,阿基维利再一次错过了得知那些传闻的机会。
不久之后,这座城城市的掌权者被无名客们推翻了。
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阿基维利就站在参加行动的无名客不远的地方,静静注视着他们。
“这并不是一个结束。”阿哈站在他的身边道。
阿基维利点了点头。
自由,是无名客极为重视的东西,让无名客失去自由,等若让鸟儿失去翅膀,是事关无名客存亡的大事。
虽然这座城市的只是寰宇之中微小的一个角落,但阿基维利几乎可以预见在此之后无名客们的未来。
——“这只是一个开始。”他道。
不仅是这件事,从今以后,往后的一切,都不过是下一个未来的平凡无比的开始。
他回身,拉上阿哈的手,“走吧。”
他们也要去往自己的未来了。
深夜,星穹列车上。
帕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睡不着,嘴巴又渴的很,干脆爬起来喝水,它端着水杯经过观景车厢的时候,车窗外的星空无比灿烂,让它不禁想起了之前的某次被带出列车观星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