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机里那怪异的声音还在持续,像指甲划过黑板似的,尖锐刺耳,听得我心里直发毛。
闪烁的灯光在空荡荡的广播室里投下诡异的光影,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我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得像吞了把沙子。
“大壮,小心点。”阎研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她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指节都泛白了。
我能感觉到她手心的冰凉,像是握着一块寒冰。
我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其实心里也慌得很。
这鬼地方处处透着古怪,谁知道这破收音机会不会突然爆炸?
我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台老式收音机,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实感。
广播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那刺耳的怪声和我们急促的呼吸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一样。
收音机的灯光闪烁得越来越快,我的心跳也跟着越来越快,感觉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了。
我弯下腰,仔细观察着这台老式收音机。
它看起来年代久远,外壳上满是灰尘和划痕,像是经历了漫长岁月的洗礼。
收音机的旋钮已经锈迹斑斑,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我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碰了上去。
“滋啦——”
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传遍我的全身!
我猛地缩回手,感觉像是被电击枪击中一样,浑身都麻了。
我痛苦地颤抖着,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了。
“大壮!”阎研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在空荡荡的广播室里回荡,“你怎么了?!”
我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电流来得快,去得也快,但那种麻痹的感觉却久久不去。
我抬起头,看到阎研焦急的眼神,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阎研的目光落在了我身后的收音机上,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然。
“别过来!”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连忙制止阎研的靠近。
那电流的滋味可不好受,我可不想她也跟着遭罪。
阎研却好像没听到一样,眼里的决绝更甚。
她没再管那台发出怪声的收音机,而是快速地扫视着整个广播室。
很快,她的目光锁定在墙角一堆杂物上。
她跑过去,从里面翻出一根废弃的木棍,举着它小心翼翼地靠近收音机。
“你要干嘛?”我心头一紧,生怕她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她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盯着收音机的后盖,那里连接着几根老旧的电线。
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她竟然想用木棍挑开后盖!
我忍不住给她竖了个大拇指,真是个聪明的女人,这应变能力,我陈大壮佩服!
只见阎研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木棍伸向后盖的缝隙。
她一边用力,一边仔细观察着收音机的变化。
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响起,后盖被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