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嘉摸着没了剑的剑鞘,心情有些复杂。
霁雪是他的本命剑,剑中有灵,只为他所用,旁人触及妄图使用必伤。难道因为对方是他的心魔,霁雪就默许了吗?
烛朦摸了摸剑身,感慨万千,只轻声道:“好久不见。”
霁雪剑在他去魔界比武时不堪金斧重击,碎掉了。
剑身洁白如雪,寒锋如冰,他可喜欢的。看来得找些什么天材地宝给霁雪上几层防御提几层等级,最好可以把里面的剑灵提前唤醒。
烛朦笑了,迎着月光,像是披上了白纱,眼尾的梅花显现,眉眼弯弯,带了妖的蛊惑。唐嘉愣住了。
漂亮的剑花绽开,白色剑光一闪,龙行虎步,步步携风。剑随人而动,随圆月一起,划了一道银白的亮丽弧线。衣袂翻飞,随着人的旋转如昙花一显,带着银辉,剎那芳华永恒。
在旋转之际,血色已悄悄蔓延,从衣摆,柔弱无骨地慢慢缠绵,到腰身,到胸腔,直至抱住了整片雪白。
剑光一闪,如明星荧荧,剑刃一顿,如砯崖砖石。却并不坚硬,带着柔软,似白蝶吻红花。
这一套剑法下来流风回雪,看愣了唐嘉,他都没反应过来,烛朦已经凑近了他。
温热的唇瓣落面,他才回神,捂着被吻的地方猛地退开十米远,惹得烛朦哈哈大笑。
这一身红衣配这笑,倒像极了十恶不赦的坏人。那是自己的心魔。
“好不好看?”烛朦收了放肆的笑,挑眉问唐嘉。
自然是好看的。可是唐嘉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看着那张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脸,换作曾经,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的这副模样。
“这就羞啦?”一瞬,烛朦已经来到了唐嘉面前,盯着唐嘉飞红的面颊看,眼睛眯起,看得津津有味般。
唐嘉有些恼羞成怒,双手捧住了烛朦的脸,咬牙道:“好看。我竟不知自己舞起剑来是这般绝色。”
烛朦笑了,抬手握住了唐嘉的手,也缓缓道:“对啊,我也不知自己害羞起来竟这般可餐。”
唐嘉想要抽回手,没成功。他眼睁睁看着烛朦偏过脸,唇落在了他的手掌心。那眼尾的花,此刻绽放得分明。
“是什么花?”唐嘉脱口问出,耳朵通红。
烛朦松了他的手,带了一抹笑,“暗香疏影一枝春。”
见唐嘉盯着他的眼尾看,烛朦问道:“喜欢?喜欢我也可以给你画一朵。”
“不必,看你就行了。”唐嘉摇了摇头。
“真会说话。”反正日后,烛朦就是要找机会给唐嘉画上,然后好好欣赏,配上羞红,肯定……
夜风有些凉,吹拂着人的丝发,唐嘉回到了正事上,“那白蝶吻丹花,是民间戏法还是什么?”
“是戏法,但不是人间的。”
是友人
“鬼界两花,末路白荼靡,忘川红彼岸。过了末路便是忘川,白蝶吻红花的奥秘便在其中。”
烛朦缓缓道来,“鬼界戏法,最喜看白骨化美人,美人变白骨。只需简单的以白骨混着荼靡花的水浸衣,干后再以精血混着彼岸花再浸泡一次,简单的一个咒术,便可以实现这效果。”
“如果那棺材里葬的真是花蝶,那她的骨指必缺。懂这戏法的一般都用的是自己的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