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傅景淮回来了。
“爸爸!”
“嗯。”傅景淮进门,朝床边走了过去。
岑妙见着,想把傅景心放下,给傅景淮腾位置,可傅景心不愿意离开,靠在她怀里朝傅景淮伸出双手。
傅景淮靠过来,将傅景心抱了起来。
他抱傅景心时,靠得很近,岑妙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男性香水味。
只是,除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同时钻进鼻翼的,还有一股淡雅的女性香水味。
这种香水味,今天晚宴上,她刚在林芜身上闻到过。
岑妙别开了脸,起身拉开了和傅景淮之间的距离,直到闻不到那些味道为止。
傅景淮戴着精美腕表的手,轻轻搭上了傅景心白皙的额头上,然后看向岑妙:“现在多少度?退一点了没?”
岑妙只好重复了一遍医生的话:“已经从高烧转向了低烧,但还不太稳定,还可能会复烧。”
“嗯。”
傅景淮抱着傅景心在床边坐下,傅景心赖在他怀里不愿意下来,可又皱起了眉头:“爸爸你外套好硬……”
傅景淮脱掉了外套,伸手递给岑妙,岑妙条件反射地就接了过来,抱在了怀里,直到她清晰地闻到衣服上那两股交织的香水味,她才恍然想起,她和傅景淮快要离婚了。
如果是过去,她会觉得能这样把他的外套抱怀里也是一种幸福,幸福到她舍不得轻易放开。
可现在,她把外套随手就放到了一边,跟傅景心说:“我下楼熬粥。”
傅景淮和岑妙都在家了,傅景心精神都好了不少,听到岑妙这么说,她乖乖点头:“嗯,谢谢妈妈。”
岑妙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傅景心房间。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傅景淮视线落在了被她放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上。
把粥熬上,岑妙又开始准备其他佐料。
等她洗干净手,从厨房出来,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
岑妙迟疑了下,上了楼。
到了二楼,刚转身,就看到傅景淮正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打电话:“已经退烧了,不用担心。”
他在和林芜聊电话?
林芜真的会担心傅景心?
岑妙收回视线,进去了傅景心房间。
傅景心已经挂完水睡着了。
她出了不少汗,刘婶正小心地在给她擦汗。
看到她,刘婶忙把位置让出来,把毛巾递给她——她以为她要亲自照顾傅景心。
毕竟,以前岑妙一直都是这样的。
在傅景心和傅景淮的事情上,她都会亲力亲为。
岑妙摇了摇头。
刘婶愣了下,倒也没多想,又轻手轻脚地给傅景心换上干爽的衣服。
岑妙在房间的沙发坐下,在刘婶忙完后,才问道:“医生走了?”
“嗯。”
“医生怎么说?还会复烧吗?”
她在考虑要不要在这里留宿。
“医生说应该不会了。”
“那就好。”
既然傅景心没什么大碍,她今天晚上大概率是无需在这边留宿了。
锅里还熬着粥,岑妙坐了一会后,就下了楼,刘婶就在厨房,说道:“我来看火就好,太太您也累了,坐下来歇一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