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见警察来了,情绪稍微缓和了些,但语气中仍带着愤怒和委屈,他指着陈宇的父亲说道:“警察同志,他酗酒家暴,刚才还想拿凳子砸我妹妹,陈宇为了保护她,被砸伤了。”
陈宇的父亲还在试图狡辩,舌头打着结:“我……我那是教训自家孩子,这俩小毛孩多管闲事,我……我没真想砸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在警察威严的目光下,底气全无。警察皱着眉头,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家暴和伤人都是违法的,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说着,便拿出手铐,准备将陈宇的父亲带走。
陈宇的父亲一听要去警局,酒彻底醒了,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警察同志,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能不能不去警局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苦苦哀求着,眼神中满是恐惧。
但警察不为所动,坚决地将他铐上,另一名警察则开始询问时安、时宁和陈宇事情的经过,并做好记录。时宁一边抽泣,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告诉了警察。
陈宇虽然伤势不轻,但还是强撑着补充了一些细节,他的声音虚弱,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解脱后的轻松。
在警察的安排下,时安和时宁陪着陈宇前往医院做检查。
一路上,陈宇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显然是疼痛难忍,但他始终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到了医院,医生立刻对陈宇进行了全面的检查。
结果显示,陈宇的背部有多处软组织挫伤,还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
时宁坐在陈宇的病床边,看着他身上的伤痕,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陈宇,都怪我,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也不会受伤。”
陈宇虚弱地笑了笑,安慰道:“别傻了,时宁,这怎么能怪你呢?你没事就好。”
时安站在一旁,看着陈宇和时宁,心中满是感慨。
他拍了拍陈宇的肩膀:“陈宇,你是好样的,以后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陈宇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
在警局里,陈宇的父亲经过一番审讯,终于承认了自己长期酗酒、家暴陈宇的事实。
他低着头,满脸懊悔:“我对不起我儿子,我这几年生意失败,心情一直不好,就借酒消愁,没想到把气都撒在了孩子身上。”
姜满和秦意深心急如焚地赶到警局,一路上,两人脑海里全是关于陈宇的担忧。
姜满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也不知道陈宇他们怎么样了,千万别出什么事。”
秦意深面色凝重,脚下的步子迈得又大又急,他紧紧攥着拳头,试图用这种方式压抑内心的不安。
一进警局,他们就看到陈宇、时安和时宁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陈宇面色苍白,嘴角还留着干涸的血迹,衣服也破了好几处。
姜满眼眶瞬间红了,疾步冲过去,声音带着哭腔:“陈宇,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秦意深也快步跟上,满脸关切地上下打量着陈宇,心疼地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被打成这样!”
时安站起身,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姜满听完,气得满脸通红,拳头捏得嘎吱作响:“他怎么能这么对你,他可是你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