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
太复杂了。
好在一声猫叫打破了她的思绪。
季瑶摸了摸叼馋的脑袋,抱起这个重得像秤砣的小宝贝,起身走向祁柏川。
目光触及他额头上的纱布时,季瑶一愣:
“你,怎么回事?”
祁柏川挑眉,一贯吊儿郎当:
“你男人带着你闺女来找你过年了。”
“”季瑶道:
“我问的是你头上的伤。”
“这个?”祁柏川抬手摸了摸,不以为然:
“不小心磕的。”
季瑶看着他头上那个和自己额头上的疤痕对称的位置,心里泛起异样,忍不住生疑:
“不小心?还是自己弄的?”
祁柏川睫毛抖了下,随即又扬眉,奇怪地看她,理直气壮:
“当然是不小心,我有病吗自己弄伤自己。”
季瑶嘀嘀咕咕,心想那可不好说。
她放下叼馋,走上去扶着走姿丑陋的祁柏川:
“刚才就是你摔倒了?”
祁柏川脸色不大自然,蚊子哼哼:“嗯。”
这个世界上,如果季瑶觉得倒霉,那么一定还有更倒霉的祁柏川跟在她身后等着垫底。
她替他拍拍身上的雪,忍不住骂:
“笨死你算了。”
祁柏川委屈:“那我怎么知道一脚下去雪里埋了个辣条包装袋啊。”
他坐在沙发上,忿忿地打开手机业主群:
“我要投诉!我要调监控!!我看看是谁家没素质的小孩乱扔垃圾!!!”
季瑶os(扶额苦笑版):柏川也真是的。
季瑶推了推他的肩膀:
“吃饭了吗?”
祁柏川昂首:“没有。”
他哪里来得及吃饭,这几天祁家旁支出了一些事,他大哥把他喊回去帮忙,好不容易熬到事情了结,他先去了趟医院,然后马不停蹄驱车赶往祁昱彤所在的城市,飞速接上叼馋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一天的时间都在高速上了。
季瑶指指桌上的饺子:
“你要不要吃?”
她觉得可能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口味,也许只是她吃惯了流水线上的饺子呢,也许祁柏川就喜欢呢。
毕竟他特意学过烹饪,在这方面比季瑶要了解一些,也更加权威一些。
祁柏川眯眼,挑剔道:
“但是刚才叼馋舔过了。”
“好说。”季瑶弯腰将叼馋舔过的饺子夹起来扔掉:
“这样好了吧。”
祁柏川对上季瑶期盼的亮晶晶的眼神,又低头瞧了眼那毫无食欲卖相寡淡的饺子,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