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新抄起手边的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你混蛋。”
枕头砸在顾凛初的腰间,他看着她,不疼,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酥酥麻麻的。
“胆子大了。”顾凛初捡起来放到床上。
也许是例假的缘故,安卉新尤其烦躁,看他的眼神也愤愤地。
最后顾凛初箍住了她的脸,“第一天,别折腾了,正是难受的时候。”
说完,他转身走进了浴室。
安卉新也确实是撑着唯一的一丝精神在闹,等他冲完澡出来,她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第一天难受?”
曾经有人告诉他,女人的前两天是最痛苦的。
那人还说,下辈子再也不想当女人了。
这个答案顾凛初没有说出口,只是让安卉新睡觉。
她睡着之后,顾凛初自顾起身走到阳台去,给傅安若打去了电话。
傅安若从三十岁开始就一向崇尚美容觉,这点顾凛初从来不放在心上,所以他这顿骂挨得一点都不冤。
让姐姐撒气之后,顾凛初淡定地再次开口,“姐,你帮我查一下,叫黄乐的人,他现在人在北市,我对那不熟悉。”
挂断电话慢了,再次被骂。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安卉新很长时间才下来,顾凛初正和莫寒说着邀请顶升集团来参加年会的事情,她听到,瞬间打起精神。
“你想请顶升集团?”
顾凛初看着管家放在她面前的粥,目光再抬起,“是啊,苏颜的父亲对我有知遇之恩,而且你和她不是关系很好吗?”
“公司的年会,为什么要请外人?”安卉新小声问。
“你不想请顶升的人?”
果然是老狐狸。
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在想什么——安卉新是担心之前她托苏颜查东西的事情败露。
“你不是不喜欢我和苏颜一起玩吗?”她拿顾凛初当挡箭牌。
“我只是觉得你和她交往太多,有时候大半夜还不回家。”顾凛初淡淡回应,“而且我不喜欢的事情很多,你没少干。”
安卉新自知瞒不过他,再说下去准得穿帮,于是耍赖,“随便你,反正我这两天要请假,不去上班。”
她吃了两口早饭,就上楼去了。
顾凛初本来也没打算让她今天去上班,所以没说什么,但邀请顶升的事情,是定了。
其实安卉新请假还有一个原因,算算时间,又快到她每年去祈福许愿的日子了。
这事她不想让顾凛初知道,所以是自己偷偷去的。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考验世人求真的决心,一般在到达寺庙之前,都需要走一段山路。
昨天的雨点还在枝头挂着,湿漉漉的台阶不好爬,但安卉新还是一步一脚印地上去了。
古刹庄严,沉寂肃穆。
进入殿内后,安卉新点燃香烛,几番叩首,念得都是一个愿望。
——为安超杰乞求平安健康。
太阳又升几许,磬钟的声音响彻耳旁,如泣如诉。
安卉新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熟人,但白枫锦从来都让她出其不意。
“你这个年纪还信这个?”他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