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辉的心中泛起一丝怜悯,他缓缓走到林怀悼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伯,那这对母子要不,要不放了吧。”
“好,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有仁有义,还果敢能干,我就欣赏你这一点。这次就听你的,放了他们。明天晚上还是在聚仙楼,你带上侄媳妇以及你酒吧的伙计们,咱们一同吃饭庆祝!你们今日就先回去吧。”林怀悼双手背负在身后,脸上带着一丝满意的笑容,哼着小曲儿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看着林怀悼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刘辉与冯卓这才如释重负,敢去扶起角落里的母子。
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善良与关切,带着母子二人来到自己的酒吧。刘辉从吧台拿出一些钱,轻轻递到母子手中,语重心长地叮嘱他们一定要好好生活,而后便送别了这对母子。
送别母子后,刘辉与冯卓回到办公室。
他们的脑海中如同电影回放般,不断回忆着今日发生的惊心动魄之事。
心中对二当家死前那奇怪的一幕疑惑不解,可一想到林怀悼的残酷无情,又都不敢多言。
两人只是默默地坐着,心中不禁感慨这江湖的血腥与残酷,人情的变幻莫测与反复无常,仿若置身于一场无尽的噩梦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可让刘辉冯卓不知道的是,那对母子并没能活下去,当天夜里,林怀悼就派人让那对母子永远的离开了世界。
太残暴了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铺展下来,将整个世界都严严实实地笼罩在它的怀抱之中,黑夜,就此正式拉开了帷幕。
刘辉与冯卓的心情却比这夜色还要沉重几分,他们又要去与林怀悼相处了。
回想起这几日经历的种种事情,林怀悼的狠厉手段、深不可测的心机,都像一道道阴影,深深地刻在他们的心底,让他们对其感到无比的害怕。
然而,形势比人强,他们实在是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前往。
把酒吧里的工作仔仔细细地安排妥当之后,刘辉与冯卓便带着石如和吴婷一同前往聚仙楼。一路上,几人的心情都格外压抑,谁也没有多说话。
还是那部熟悉的电梯,当刘辉、冯卓、石如和吴婷四人踏入电梯的那一刻,竟正好和林春生偶遇。
林春生已然知晓了他的父亲与刘辉相认的事情,他的心中满是嫉妒与不甘,怎么也想不通刘辉为何如此好运。看着刘辉,他的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恨意愈发浓烈。
“哟,冤家路窄了不是。”林春生阴阳怪气地吐了口唾沫,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冯卓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满是不屑,瞥了一眼林春生说道:“春生哥好啊,看见你可真是晦气啊。”
林春生刚开始听到冯卓叫他大哥,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得意,可还没等这丝欢喜在心底蔓延开来,冯卓后面的话就像一盆冷水,“哗啦”一下浇灭了他心中刚刚燃起的小火苗,火气“噌”地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小子别得意,我爹认你,我可不认你。”林春生怒目圆睁,大声怒斥道。
刘辉见林春生冲着冯卓叫嚷,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袒护着冯卓说道:“谁需要你认?我们才不屑呢。”
这时,吴婷也加入了这场剑拔弩张的对话,她轻声说道:“春生哥,他们俩不会说话,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林春生一听这话,心里舒坦了不少,又得意起来,说道:“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我呸。”
可还没等他的得意劲儿持续多久,吴婷话锋一转,不紧不慢地说道:“可您怎么还没我高呀。”
林春生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般,瞬间从云端跌入谷底,被这几人轻易地拿捏在手中。
他气得浑身发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可一想到刘辉与父亲的关系,却又只能强忍着怒火,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缓缓打开,刘辉几人对林春生早已厌烦至极,根本不屑于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他们径直走出电梯,脚步匆匆。
冯卓刚踏出电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猛地扭头,对着电梯里的林春生戏谑地喊道:“针头哥。”
刘辉等人听到后,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就连看到林春生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害怕的石如,此时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几人的笑声在走廊里久久回荡,传进电梯里,直直地刺进林春生的耳朵里。
这林春生也真是浪催的,每次想要羞辱他人,最后却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落得个被人羞辱的下场。
他只能在电梯里,望着几人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却又无计可施。
终于到了宴会上,林怀悼满脸笑容,热情地把刘辉等人安排在与自己相邻的一桌。
而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林春生,却依旧是那般冷淡,只是随意地让他坐在最后一桌。
由于林怀悼处理二当家的事情极为迅速且干净利落,二当家的手下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
他们只知道林怀悼放出的消息是二当家生病了,需要好好休养。
宴会上,众人都沉浸在这看似祥和的氛围中,没有人对这个消息产生丝毫质疑,都在痛快地畅饮着美酒。
林怀悼看着酒过三巡,时机已到,便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兄弟们,静一静。”
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众人听到后,都迅速停下了手中的酒杯,停止了欢声笑语,一道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林怀悼,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