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菲雅非常自来熟(不客气)的以主人自居。
主动帮着做饭,手一抖油倒多了;自觉帮着刷碗,手一滑碗碎了。
吃饭时眼皮一搭不管别人,睡觉时直接把王金山挤了出来,自己独霸一屋。
偏王家人心里有鬼,不敢大叫吵嚷,只小声骂了几句吃下哑巴亏。
周菲雅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王母指桑骂槐,王金山摔摔打打,还有王父的呵斥声。
十分的吵闹,但却没人敢来推门,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可没那么大胆子,真的在陌生人家中人来人往的客厅住,更别说王家人恨不得弄死自己。
只是这屋子里乱得很,被子没叠衣服乱扔,臭袜子塞得到处都是。
周菲雅皱着眉把窗子开大了一些,虽然嫌弃,但还是收拾起屋子来。
不一会儿,她抱着一大堆的脏床单脏衣服放到了客厅的桌子上。
“表姨,这些脏的衣服被褥别忘了洗啊!”
王母现在整个人都是拱着火的,一看见周菲雅就炸了,“滚,谁是你表姨!”
乡巴佬破落户也配和她攀关系?
周菲雅从善如流,“那我叫你妈?妈!”
虽然自己也不想认这个妈,但能恶心到对方就行。
王母的脸皮在颤抖,心脏在狂跳,恨不得扑上去撒了小蹄子那张得意的脸。
“闭嘴,再敢乱叫我不客气!”她的牙齿磨得霍霍直响。
这些乡下人果然是不要脸!
周菲雅挥挥手,“那我还是叫你表姨好了,行了,我去睡觉了,明天早上我做饭。”
一提做饭,王母的心疼的直抽抽。
刚才做晚饭,她还想着故意折腾这乡下女人,谁知这却是个败家的。
一个礼拜的油啊,全被祸祸了。
“我不用你做!”王母咬牙切齿地低吼。
周菲雅单手放在门把上,十分不好意思地道:“那我就吃现成的了!辛苦表姨。”
她到不是故意祸害王家的粮油,实在是现代的生活水准和八零年完全不一样。
在这里做饭只能用油蹭下锅底,烙油饼烙出来都是发白的。
她这挺正常地做一顿饭,在王家人看来就是故意的。
关上门,周菲雅想了想,又把屋里的一张桌子搬来堵了门。
万一王家人真趁自己睡觉了把自己一绑卖进哪个山沟沟怎么办?
这还是好的能有命在,要是人家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杀人呢?
死了就一了百了,什么前妻,什么抛妻弃女,全凭王家人嘴嗨。
要知道,就她今天上门这通威胁,可是把王家人得罪得死死的。
先小人后君子,她周菲雅也是惜命的人。
合衣睡下,第二天一大早,房门就被砸得砰砰直响。
一道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正不管不顾地叫嚷着,“开门开门,王金山你给我开门!”
周菲雅猛地坐起身,抚着一阵急跳的胸口脸色难看。
昨晚虽然堵了门,但她还是睡不踏实,一会儿睡一会儿醒的。
到天亮好不容易才睡着又被吵醒了。
不等她发火,屋外,王母就过来拦人了。
“小光小光,哎哟,你可别砸了,一会儿把邻居都吵醒了可怎么办?”
王母急得不行,拉扯着宝贝小儿子往自己屋里去,“你去我那屋睡。”
昨晚和今早就有不少邻居打听他家表外甥女来干嘛的,再让人听见吵架保证又得有人来问。
“凭什么呀!”王金光一甩手,眼皮一翻,“他王金山还没结婚呢,就想一人霸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