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陈冰洋打电话来告诉我的,他在那头笑得肆意,
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我浑身发颤:
“我打了她的孩子,算给我们的孩子报仇了。”
“陈冰洋,你是不是疯了?!”
他没有接我的话,自顾自地又在那边说:
“你别怕我,我最害怕你怕我了。。。。。。”
“我不过是只想要我和你的孩子,我以为你一直知道的。。。。。”
我挂断了电话,吓得好几天没敢去上班,但他出乎意料的,那天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但每天托人送来的鲜花却没有少过。
等我再见到他的时候,那张原本眉清目秀的脸已经变得不成样子。
“我知道你不喜欢以前的我了,所以我去整成你最喜欢的明星的样子了,但是我好像被骗了,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语气像在告状,十分委屈,一抬头的时候,我就被吓得闭上双眼。
“你别怕,那个医生说好了的,过段时间就给我修复好,我到时候再来找你。”
他用手遮住脸,自己都觉得有点难堪。
我忍不住开口劝他:
“陈冰洋,你奶奶年纪大了,你得为她多想想,再为你家多想想。”
我进行了最后的劝告,但他根本就听不进去。
“你不在我身边,赚再多钱都没有意义。”
于是等到再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在报纸上了。
其实他的鼻骨长得特别好,但他不顾劝阻偏要换,最后导致感染,当场就死在了手术台上。
奶奶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哭得泣不成声:
“我从小就惯着他,所以他养成了现在这副德性,做什么事情都只顾着自己的想法来。”
“橙橙,说到底还是我的错,害了冰洋,也害了你。”
老人一个人把他带大,从小锦衣玉食的生活让他根本就不懂得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不管是对我,还是和柳梢的那一段。
葬礼那天我也没有去,唏嘘和恐惧席卷着我,仅存的爱意都消散后,就没有了再见的必要。
我只庆幸自己脱身得早,我早就该明白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在他肆无忌惮伤害我时。
往事已不可追,一切都已经画上了句号,即使那么荒诞。
可是往后,我会在爱自己的路上走得更加稳健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