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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小说网>朕靠万人迷保命[穿书 > 第76章(第1页)

第76章(第1页)

他一口气说完,语速快得就像竹筒倒豆子。

吴沛静静听着,只不说话。

“还是和从前一样,三拳打不出一个屁来。”汪偲暗自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块镶玉金锁拍在案上,“你喜得贵子,我不好前往祝贺,今日且补上贺礼,莫嫌寒酸。”

说完,开了门,决绝离去。

吴沛瞪着那块金锁,握拳僵坐着,直如泥塑木偶。

“原来你俩还有这层情谊在。”素白围屏后忽然发出一声叹息,须臾,转出一抹玄色身影。

“你也来嘲笑我。”吴沛并不回头,转动着那只粗瓷茶碗,又倒一杯,直嗓子饮了,“年少时犯下的混账事罢了。”

“他都年过三十了,至今还未娶妻生子。”谢折衣一身男装,未易容,也未戴面具,他抱臂立在暗处,似乎已经不习惯以最纯粹的真面目示人,“这么看来,你确实是个混账。”

“你小小年纪,又懂得什么?”吴沛将金锁揣入怀中,气不打一处来,砰地一声以拳擂案,“范相已将谋划细细说与我听了,此事成与不成,旁人不谈,阿节必受牵连!我恨不能,恨不能以身代之!”

“你放心。”谢折衣望着他被碎瓷割裂,鲜血长流的手,意味深长道,“此事自有人一力承担,定能保汪偲安然无虞。”

吴沛立时回首:“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黑云压城,疾风怒吼,转眼间黄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砸下来。

“父亲在何处?”

范臻一路策马狂奔回相府,马蹄子尚未立稳,他便扭身跃下,将缰绳甩给守门的小厮,急匆匆快步往里走。

“水榭子里头听戏呢。”管事忙小跑着跟上,帮他撑起伞,“公子慢点儿,当下脚下湿滑。”

绕过影壁,范臻疑惑:“听戏?什么戏?”

回说:“生死状。”

范臻足下一顿,又问:“今儿府上来了些什么人?”

“哟,这两日府上确实热闹些个。”管事的掰着手指头数,“光今日到访的便有观文殿雷大学士、吏部岑侍郎、中书舍人梁通事,还有几位御史台的大人……”

范臻皱起眉头:“他们都来做什么?”

“有的是来听戏的,有的是来相询太后千秋该送什么礼的,有的是为了公事,具体的小的也不清楚。”

范臻点点头,远远听闻笙簧齐鸣弦管应和,疾步绕过曲折石桥,微腥的湖风伴着斜雨,吹打得他莫名心里打鼓。

待走得近了,只见四下里挑着白晃晃的灯,戏台子上一名老生左手捋髯,右手持剑,正悲声泣唱:“揾什么英雄泪,逐什么万世功!到临了,空怀刃未除奸邪,两鬓白,世难容万般皆休……”

雨声中,大锣一击,西皮滚板,鼓噪如雷。老生做尽悲欢情状,忽地拔剑横颈,自刎扑地。

刹那间,锣鼓尽休,万籁俱寂,只余潇潇雨声连绵。

范臻傻愣愣站着,额上已沁出一层细密的汗。

“怎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又去哪里鬼混了?”范廷守抬眼瞧见他,放下手中写着戏文唱词的角本。

“在姐姐府上玩了几把叶子牌。”范臻坐下,捡了颗茶床上的梅子丢进嘴里,不动声色地道,“老话说得好,能养千军,不养一戏。父亲正经了一辈子,到老怎么撒开了欢?您老可知道在府上养这么一个戏班子,吃喝用度,一年得开销多少银子?”

“哼,就准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在家里听个戏也不行?老子管不了你,你也甭管你老子!横竖老子花的都是我自个儿的俸禄!”范廷守赌气似地反诘。

范臻哑然失笑:“儿子也不是管着您。”

眼珠一转,讨好道:“只是平日里您也不是个爱热闹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儿子这不也是出于关心才有此一问么?”

“我不光要听戏,我还要写戏呢。”范廷守又抽出那戏本子,眯眼细瞧,嫌弃道,“瞧瞧这些词儿,没一个是我爱听的!”

“写这些戏文的是什么人?您又是什么人?”范臻顺着他的毛捋,闭着眼睛夸,“谁不知道?我爹年轻时可是名扬天下的大才子!”

范廷守微笑颔首,表示很受用,尽管他混迹官场数十载,从来也没因“才”显名过。

“那……”见父亲神色和缓了,范臻试探道,“老爹心血来潮要亲自编一折子新戏,是老了老了没事儿寻个消遣呢?还是有什么旁的想法儿?”

“太后的寿辰不是要到了么?”范廷守斜着眼睛看他,嘴角牵起,鼻翼现出深深的腾蛇纹路,“往年你爹我也没送过什么上得了台面的礼,一是下不了血本儿,二是懒得花心思,再说了,她老人家什么稀罕物件儿没见过?也不差咱们这一份。但这回不一样。”

范臻的心提了起来:“怎么不一样?”

“这回我要送她一份大礼。”啪地一声,范廷守阖上戏折子,“一场别开生面的大戏!”

第39章

“圣上万万使不得!这要是被太后她老人家知道了,奴才一条贱命可就保不住了!”

晏清宫内,雍盛前脚还没把话说完,进宝就吓得跪地叩首,忙不迭推辞。

“朕说使得就使得,怕什么?”雍盛睨着他笑,“不瞒你,横竖这也不是头一遭了,眼下也就咱们仨知道,只要你乖乖躺着等我们回来,神不知鬼不觉,有什么可犯难的?放在以前,躺在这儿的可是怀禄。要不是怀禄不识好歹,这差事怎么也轮不到你。唉,算了,想你也没那胆量,要实在不肯干,朕也不强人所难,换莲奴来!”

莲奴听音辨意,立马上前,搓着手笑得十分狗腿:“奴才遵命。圣上让奴才干什么,奴才就干什么,豁出一条命去也绝不往外蹦半个不字儿。”

说着,扭脸朝进宝翻个白眼,争宠争得明目张胆。

进宝被气得七窍生烟。

想当年,就因为他是从太后宫里调派来的,担着个耳目身份,皇帝对他一直就不大亲近,偶尔还借口甩点脸子拿他作筏子。太后那边呢,一有什么消息递得不及时,也批得他灰头土脸。两下里较劲,弄得他里外不是人。

他自己常年受气,肚子里也有算盘,知道没几个骑墙的能落到个好下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总得有个计较。只不过太后那头有福安,皇帝跟前又有怀禄,他再怎么讨好卖乖,也越不过这两尊大佛去。

眼下终于等到怀禄坏了事,正是他表现的好时机,岂能再放任怀禄的徒弟骑到他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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