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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小说网>朕靠万人迷保命[穿书 > 第49章(第1页)

第49章(第1页)

范臻瞧他这急眼阵仗,知是朝中出了大事,指不定受了什么窝囊气回家来迁怒于己,忙撇了那笼碍眼的蛐蛐儿,腆着脸凑到近前,又是捶背又是捏肩,一通忙活大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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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消消气,不肖子范臻做的那些个无伤大雅的破事儿,哪里值得宰鸡用牛刀动用家法?”他顺着范廷守的毛捋,“今日火气这样盛,可是太后她老人家又发作了您?”

“哼。”范廷守冷哼,阖目享受了一阵儿,本不欲说,又憋不住道,“皇帝拟诏,欲封荣安郡王为皇太弟,你怎么看?”

范臻手下一顿,似是惊讶,缓过来后复加重一点力气,笑道:“原是为这事。恕儿愚钝,此等朝中大事,不敢妄加点评。”

范廷守张眼瞪他:“平日里怎不见你如此谦逊守拙?有什么是什么,只管说吧!”

范臻答前先问:“敢问群臣如何反应?”

“底下自是吵翻了天!哼,我是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与谢衡那老匹夫竟也有政见相同站在一边的时候!真真是千年的铁树开了花!”

范臻又问:“那帘后那位呢?”

“从始至终竟未发一语。”范廷守愤愤道。

“想是坐山观虎斗,只等一个廷议结果。至于结果是东风压倒了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了东风,于她己身皆无挂碍,她只安心做她的帘后二圣即可。这也说明,皇后这颗谢氏棋子,在她心目中并无多大份量。”范臻摇摇头,正色道,“儿疑心,圣上此举,意欲先发制人。”

“哦?”范廷守略振奋精神,“怎么说?”

“父亲岂不闻‘杀君马者路旁儿也’?”范臻接着道,“荣安郡王何等人样也?儿虽不在朝堂,亦风闻其人好高骛远、骄泰性奢。若是让我来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便是逢迎其性,捧得他高高在上,捧到他得意忘形,捧得他德不配位,这样他就必有灾殃。圣上此番赐其如此无上尊荣,未必存的不是这样的心!既如此,父亲何不就顺着圣上的意,配合圣上搭好台子唱好戏。余下的,就是静待这位皇太弟位极人臣沾沾自喜,自行犯下一个大错,而这个错误绝对会大到足以让他滚落谷底,永世不得翻身!”

“若果真如你所言,圣心何其剔透也!”范廷守瞿然起身,负手踱步,转身又道,“此其一也。今日朝堂上还有一桩事,让为父颇觉怪异。”

范臻:“父亲请言。”

范廷守叹了口气道:“圣上心血来潮,当众调来了此次春闱所有进士的应试策论,命人逐个朗诵之,又命翰林学士逐个分析之,分析完只含笑点头,不置一词,不知有何用意。”

范臻沉默片刻,缓缓道:“恐有些风声入了今上的耳罢?”

“你是说……”范廷守抚须,亦想到此节,冷笑一声,“看来有些人的报应不远了。”

是夜,宫门下钥前,慈宁宫大太监福安驾车驶入宫道。

守门一干侍卫见是他,只匆匆验明了牙牌,便躬身放行。

马车直入了西华门,入门一路北向,过中廷,直驱后宫,最终停在慈宁宫西角门。

驾车的小太监已先行退避,车帘撩开,福安率先跳下车,而后从车内扶下一名头戴帷帽的人来。

他提灯在前导引。

二人轻车熟路,无声进了角门,快步穿过偌大繁花似锦的庭院,沿着游廊抄手转了几个弯,一路上阒然寂静,并未碰上半个宫人。

到了寝殿,福安止步,朝里努嘴示意。

帷帽下的人抬手予他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自撩袍跨进殿中。

里头烛火昏昏,燃着名贵微辛的伽楠香。

帷帽被摘下,露出其下一张虽上了年纪但依旧温和儒雅的面孔。

他转首,搜寻那道教他魂牵半生的身影。

而朝堂上数年如一日始终端坐在那道璀璨不可逼视的珠帘后,手握至高权柄的女人,此时正侧卧在牡丹罗帐中,懒洋洋轻笑出声:“右相这两日可谓大出风头。”

第25章

“太后万福金安。”

『』

王炳昌跪倒榻前。

一只保养得当肤若凝脂的柔荑撩开帐幔,温凉凉落在脸颊,拇指指腹缓缓摩挲他的嘴唇。

王炳昌耐不住张口含住,咬在齿间,舌尖用力一扫。

那只手却你追我逃般挣脱出来,着意戏弄一阵,方掐着他脸蛋将人迎入账中。

“我想你想得紧。”

他捉住那只金贵的手不住啄吻,急切又稍显落寞,“你好狠的心肠,竟月余不提与我相会。”

“你中意的岂不就是哀家这份狠毒心肠?”太后一笑,仍如年轻时一般容色。

王炳昌面上现出痴迷的神色,叹道:“阿姝啊阿姝,二十年了,不论你如何待我,我都甘之如饴。”

“我如何待你?”太后自解罗衫,反执其手导之于内,引颈阖目,“不管是相位,还是皇亲国戚的身份,亦或于乌烟瘴气的朝局中保全你,保全王家,难道我予你的还不够多么?”

王炳昌埋首其修长的脖颈,嗅闻那处的绮香。

太后却攥住其顶上发髻,将他扯离,注视道:“还是说,你想要的远不止于此?”

“难道你没动过心思?”王炳昌含笑,直言不讳,“横竖都是手中傀儡,彼傀儡与此傀儡与你而言有何分别?你还是安心做你的太后,我呢,当上国舅爷,更进一步位极人臣,届时再不必如此偷偷摸摸,我就是光明正大地出入慈宁宫,又有何人敢多言置喙?阿姝,难不成你想一辈子与我干这窃玉偷花不见天光的勾当?”

“所以你就去做些刺杀篡位的蠢事?”太后冷睨着他。

王炳昌眉心一跳:“我这也是为了……”

“你太过自作主张了。”太后竖起食指封缄其口,语气里是不容分辨的强硬,“当初先帝没有将社稷交给昼儿,而是交给了当今,其中深意岂是你能领会?你若不满,自可下去寻先帝理论,不必来我面前吹些枕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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