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裴斯承是先领证后行婚礼。
因为他说过:
「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新娘。」
我深吸了口气,眼角噙着泪,手指一划,把他拉黑了。
过去,裴斯承恨不得24小时粘着我,时时刻刻记着我的一切。
我的饮食我的日常用品,我的行程,就连我几点上厕所,他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甚至,他还非常清晰地用表格记录下来。
我问他: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我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他握着我的手亲了一口,美其名曰:
「当然,欢欢,我恨不得把你整个人都塞到我的心房里。」
现在想来,他对我的这每一寸心疼,都是精心布局的。
记录是为了心脏的健康。
包裹成甜言蜜语是为了让我放下戒心。
一切都有迹可循。
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下。
却在下一秒,在一只满是老茧的手掌中散开。
「欢欢,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对,婚礼不办了好不好?」
裴斯承小心翼翼地将我拥入怀里,下巴轻轻蹭着我的右肩。
他还以为,我只是在为婚礼的事恼怒。
也对,这时候的他,还以为把我瞒得紧呢。
我转过身,看着他:
「斯承,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裴斯承一秒未犹豫:
「天地为鉴,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甚至可以为你去死。」
又是这样的套话。
他虽然眼里是我,可心里装的却还是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