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衔音也不想因为自己牵连其他无辜的同学,于是主动找老师沟通过这事儿。
但这问题在老师眼里,不比男女关系严重,而且也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最终定性为同学之间的玩闹,也就是把人叫到办公室教育了一下。
后来那群男生消停了,霸凌却还在继续。
这个男生的卑鄙之处在于,他会煽动喜欢他的女孩子,借她们的手来欺负她。
这样就算最后问责,也落不到他头上。
只是她很幸运,第一次被那群女生拉到水房找事儿那天,她遇到了来巡楼的学姐。
楼衔音扫了眼她胸牌上的名字,江知渺。
最开始,江知渺还试图给她们讲道理。
直到为那女生要动手打江知渺,楼衔音推了她一下,挡在江知渺前面。
那女生恼了,直接拎着楼衔音的校服领,把她扔到了水房的不锈钢饮水机上。
“咚”地一声震响过后,她恍然有种肩胛骨和后侧肋骨都碎了的感觉,疼得直接跪在地上。
江知渺搂着她的肩,呵斥那几个女生。
下一秒,好像有谁进来了。
背后传来的剧痛牵起一阵耳鸣,楼衔音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没过多久,其他班同学听到水房的动静带了老师来。
一群人被带着去了教务处,好像有个同学被留下照顾她。
水房重新恢复安静。
静到只剩身后饮水机工作的机械音和窗户被风吹动的吱呀声。
风带来操场上同学的笑闹声。
那笑声又闷又浅,很快就被水房里的几声啜泣盖过去。
天蓝色的校服裤上溅落几滴水渍,边缘逐渐晕开,密密麻麻地连成一片。
楼衔音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头埋进臂弯,闷声掉着眼泪。
期间她听见水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以为刚才留下的那个同学也走了,终于放开声音哭了出来。
因为处在变声期,声时喉咙时常不舒服,随着抽噎吸气越来越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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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她开始剧烈咳嗽。
好像所有的不幸和糟心一股脑地砸了下来。
她哭了很久,久到嘴唇和眼睛,乃至脸都肿了起来。
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但心里舒服了很多。
至少能重新振作起来,去找她那被甩飞的眼镜。
楼衔音眯着眼,蹲着缓步前行。
水房门口处突然传来一声笑,轻而短,似是有意憋了回去。
她目光甩过去,只能模模糊糊看见那儿站着个人,手里摆弄着什么东西。
未几,那人动了,朝这边走过来。
然后,她视线范围里出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心里是她的眼镜。
“镜片掉了一个,刚才简单修了下,你看看能不能戴?”
是个男生的声音。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那鬼子进村一样的走路姿势被他看见了。
瞬间窘爆。
“哦,”刚才哭多了,以至于现在只出一个音节,喉咙都干痒得直想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