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这么写的?”
周予晟看了一眼钟茜茜,见她面色如常,才继续对虞晴川解释。
“我们只是一起捐赠了画作,一定是工作人员误会了。”
手中的四叶草扎破了皮肉,虞晴川克制不住弯腰咳嗽,温热的血液沾上手心。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回忆再次涌来。
周予晟第一次为钟茜茜举办展览,她废寝忘食画了一幅巨作,从此落下胃病。
第二次,她熬了三个月去创作,导致左手积液愈发严重,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无法彻底痊愈。
一次又一次,她的身体早已不堪承受病痛的侵蚀。
又是一阵剧烈地晕眩。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周予晟惊慌失措的脸。
……
再次醒来,一股刺鼻的消毒水钻入鼻腔。
她费力睁开眼,周予晟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面色凝重。
“晴川,你终于醒了。”
虞晴川心中一跳,以为被他发现病情,迟疑着没有开口,却听他说:
“你怀孕了,身体需要调养,应该好好休息一阵子。”
她倏然睁大眼,下意识伸手触碰腹部。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生命与她紧密相连。
他们曾经有个孩子,可却因为两人的疏忽没了,之后再想要孩子,却再也没有怀上。
为此她吃了几年难以下咽的中药,去了很多寺庙祈福求子。
却一直没有消息。
虞晴川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
还有4天,就是最后治疗期限了。
她不敢想,如果去瑞士,要什么时候才能带孩子回来。
虞晴川指尖微颤,抬眸看向周予晟。
对上视线的瞬间,翻涌的喜悦瞬间冷凝。
周予晟眼中有心疼,复杂,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考量。
“予晟,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周予晟垂眸帮她整理了一下睡歪的衣领,端来一杯温水喂她。
“喝点糖水,润润唇。”
他满眼都是她,唯独避开她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