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沈非秩就想到了顾碎洲。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莱阿普顿唯一一个熟悉的人不就是顾碎洲吗?
他不动声色敛起眉目,却没有分毫怀疑顾碎洲。
比起顾碎洲杀死了他,他更倾向于,这人和顾碎洲熟悉所以被杀死了。
那小子虽然混账,但不可能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后面防范的重点看样子要放在蔺隋和沈家身上了。
看着从口袋里掏出小盒子的莱阿普顿,沈非秩问:“这是什么?”
“口香糖,嚼一嚼分散注意力。”莱阿普顿说,“沈哥来一个吗?”
沈非秩看着小盒子上面的图标:“咖啡味的?”
莱阿普顿红着耳朵道:“对啊,我按照你的喜——”
沈非秩:“不用了,我不喜欢咖啡。”
莱阿普顿:“?”
他愣了好一会儿,干巴巴“哦”了一声。
隐约的咖啡味让沈非秩皱了皱眉:“你跟顾碎洲怎么认识的?”
“我是孤儿,出去讨饭吃差点被人打死,后来被洲哥救走了,从那以后就给他当牛做马喽。”
莱阿普顿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没有一点不情愿。
沈非秩点点头:“他还挺善良。”
他不再多话。
因为顾碎洲如果不想告诉他什么,肯定事先给这孩子打好招呼了,问了也没用。
莱阿普顿正在心里琢磨着,万一等会儿遇到回答不上来的该怎么应对。
可旁边那人却脑袋掉了个方向,沉默不言对着外面看风景了。
“……”
操,这哥们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后面的路程全程都很安静。
莱阿普顿平时话多且密,胆子还大,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沈非秩不凶还绅士,但他对着这人就是有点害怕。
也不知道顾碎洲怎么做到在这人面前肆无忌惮作死的。
他忽然意识到,美人计的实施难度比想象中要大很多。
缆车很快到地方。
这是一个中转站,等会儿要换成升降电梯上去,还是两人一间。
沈非秩帮莱阿普顿解开安全扣,一边伸手扶他,一边转头望向后方。
后面那个缆车厢晃晃悠悠到站,刚一开门,里面就跌跌撞撞摔下来一个人影!
对。
是摔。
沈非秩惊了惊,大步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