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芝丘听得激动,抬眼问到:“什么内幕消息?”
“圣女其实已经心有所属了。”
易芝丘震惊地说:“什么!”
“圣女和姑苏公子,他们两个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我早就听说两人互诉衷肠,他们的婚事可能就定在下个月,也就是完成明镜论道后。”
易芝丘楞在原地,半晌,才笑着摇头说:“不可能的事儿,圣女,哈哈,怎么可能。”
“你就自己骗自己吧。圣女住在明镜湖的湖心亭,那可是大公子精挑细选的这里最好的地方。你今天给圣女送残局的时候,难道没注意到她领口上的刺绣吗?那是一双姑苏的燕子。”
“哈哈,这能说明什么?那肯定是大公子送给他的,顶多是流水有意而已。”
静娴姑娘笑着说:“大公子领口上的那双燕子,可是圣女亲手缝的哟。”
她并没有看易芝丘,而是沉浸在对爱情的浪漫幻想中,憧憬地感叹到:“明月江南,姑苏燕子,红船轻摇,碧水相知。不知是天在水,还是水在天。不知是船在水心,还是水在船心。所谓爱情,一定就是这个模样。”
易芝丘闻言如遭雷击,呆呆地站在原地。
静娴姑娘忽然感受到身边传来暴躁的气息,令人感到明显地不安,却发现易芝丘冲上来,凶狠地将自己逼到角落质问到:“你说的都是真的?”
静娴姑娘也是四象境的修士,此时却被吓得话也说不出,她没想到看起来温暖和善的易芝丘,竟然还有这副模样,只能结结巴巴地说:“是真的。。。。。我有一个好朋友是圣女的侍女,她告诉我的。”
易芝丘冷冷地说:“你回去吧。”说着一转身,静娴姑娘顿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消失,她从没想到自己一个七重的宗师,竟然会被一个六重吓成这个样子。
这个人似乎有种魔力,还有尖锐的杀气。
等她回过神来,却发现易芝丘的背影马上就要消失在拐角处,于是急忙问到:“你去哪里?”
易芝丘并不回答。
她又再次嘱咐到:“可千万别犯傻,那面湖你过不去,就算过去了湖心亭也守备森严,你要是被抓住,会被直接处死,连活着离开明镜湖的机会都没有。”
易芝丘身子一纵,消失不见。
静娴姑娘焦急地将耳边碎发别起,念叨到:“不行,我要赶紧去告诉其他让人。”
傍晚。
易芝丘悄悄埋伏在草丛里,守望着一片巨大而平静的湖面,根据所有人的描述,这里就是明镜湖,湖心亭就是远处那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黑点。
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快半个时辰,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
这片湖水太清太静,看似一片祥和安宁,实际则透着大大的不对劲。
他扔过几片叶子,结果刚接触水面就沉了底,连水花儿也没泛起一个。他也向湖里甩了几块大石头,但湖水只是将它包裹吞没,也没有泛起太多的涟漪。
就连自己用灵力去尝试飞渡,也会瞬间感觉到灵力被压制,根本到不了湖心亭。
易芝丘恶狠狠地说:“真他妈的怪,不知道鲤儿在这里受了多少苦。”
但是忽然旁边的岸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堆穿着粗布衫的人,挑着几大箱子货物,来到了岸边,不时地向湖心亭张望着。领头的人用衣襟不断扇风纳凉,说:“唉呀妈呀,可累死我了,那帮姑奶奶还没过来?”
“涛哥,我们给湖心亭送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按照她们的习惯,肯定还得磨蹭一会儿呢。她们出门还要各种收拾,擦脸抹粉,可慢着呢。”
“嗨,等吧,上次等杏儿姐,足足磨蹭了一个时辰,要不是看他是姑苏公子的人,我早就。。。。。。算了,等人吧。”
易芝丘在旁边听得高兴,果然如他所料,傍晚会有船队去岛上送东西。他打量着那几个大箱子,打算藏在其中混上岛去。
于是他不再客气,先是放出素包子将几人引开,然后利落地打开大箱子,将其中的水果藏进储物空间内,只留下一层放在头顶做掩护,三下五除二,就将一切布置得天衣无缝。
过了会儿,他听见杏儿和涛哥等人交谈的声音。杏儿打开箱子简单地查了查,抱怨到:“这个女人事儿真多,大公子天天好吃好喝地伺候她,真是长了张好脸皮。”
涛哥不敢接话,只是笑着将箱子送上了小船。
易芝丘感觉到身子一软,明白船身已经接触了水面,但是这船竟然丝毫也不颠簸,平稳地驶向了湖心亭。
行驶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憋在箱子里的易芝丘终于感受到了颠簸。
他心中暗喜,听着外面有人抱怨到:“哎哟,这箱子怎么这么沉,这次又装的什么东西。”
“管它是什么东西,都是大公子要送给圣女的东西,我们好好准备就行了,不能耽误了大公子的一片心意。”
“呀,大公子何等英俊潇洒,这次对圣女真是全心全意,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子。”
“原来他们这种大人物也会为情所困呐,嘿嘿。”
“少说两句吧,等到下个月姑苏公子和圣女结婚的时候,我们还有得忙呢。”
“最近要多留心,好好为天仙配准备。”
藏在箱子里的易芝丘怒不可遏,猛地从箱子里跳出来,大叫到:“去你大爷的天仙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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