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
田江智来找西崎纣明主持大局。
在一番“友好”的交流后,西崎纣明还是选择和和田江智离开,前往西崎家处理后事,接手西崎家的事宜。
而他们刚走,森本氿就直接进入了西崎纣明的办公室,将里面放置的窃听器和录音笔拿了出来。
听着里面的内容,森本氿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空荡荡的座椅,仿佛正在看着那个人一般,声音冰冷而讥讽:“原来……证据在那里啊。”
西崎纣明出卖白川正直,甚至是安排飞机失事的的证据,竟然在老爷子的手里。
而现在老爷子死了,证据就落在了老爷子的心腹,田江智的手里。
为了让西崎纣明接管西崎家的乱麻,田江智又以这个证据为要挟,和西崎纣明达成了交易。
只要西崎纣明愿意接手西崎家,那么这个证据将会交给西崎纣明。
这样一来,西崎纣明就将自己当年唯一留下的证据,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呵——”森本氿轻笑一声,“果然啊,越是自信的人,越猜忌,越念旧。”
西崎纣明窥视西崎家多年,暗自掌握了西崎家的许多秘密,特别是有关九年前温德鲁案的证据,而反过来亦是如此,西崎太郎为了掌控自己的小儿子,留下了西崎纣明当年所作所为的证据——这家人可真是好笑呢。
缜密的计划向来无法从外击破,只能从内寻找机遇,重要的证据用不着费心留着,因为对手会自己保存——
“森本氿,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会进入西崎检察官的办公室?”
河之口亮冲了进来,指着森本氿大声指责道。
森本氿冷冷抬眼,门口瞬间站了好几个年轻的检察官。
河之口亮的声音顿时小了许多。
“河之口亮,群马县人,家中父母双全并无工作,妻子作为家庭主妇,带着孩子一起在东京生活,你作为东京特搜部的检察官,虽然每月的薪资不算低,但要养一大家人,确实有些困难呢。”
河之口亮听着他的话,有些焦虑地咽了口唾沫。
森本氿缓缓走上前,那双狐狸眼中再无笑意,反而带上了一些冷厉的寒芒:“可是听说你的私生子不久前刚诞生,我们还没有好好地向你送上一份贺礼呢——你说是吧,河之口检察官?”
河之口亮顿时腿软了,盯着森本氿,颤颤巍巍:“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难不成这个家伙一直都知道他在暗中关注着他?
究竟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河之口亮想要掏出手机汇报情况,却被其他检察官按住:“诶?怎么了?河之口检察官?现在说事情呢,别掏手机啊。你怎么在流冷汗?别抖啊——”
河之口亮强行压下恐惧,看着森本氿,厉声问道:“你想要怎样?”
“不怎样。”森本氿拍拍他的肩膀,“少说话,多做事,你觉得呢?”
河之口亮沉默片刻,最后颓然地垂下了头:“……我明白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家伙一直所展现的,都是伪装,是故意在麻痹他,更是麻痹西崎纣明。
而现在,大局已定,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余地了……
……
下午,西崎纣明匆匆回到特搜部,准备召开明日的新闻记者招待会。
此刻被西崎家事情缠身的他并没有注意到河之口亮的异常,更没有注意到森本氿隐匿于黑暗中的隐忍。
然而,就在森本氿准备执行下一步行动的时候,一条陌生的短信让他颇感意外。